第14部分(第2/5 頁)

事後，更是不敢，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鐵錚錚的漢子也會喪失說“不”的勇氣。

在這個世界，他們中間也有人殺過人，也見過不少人殺人，可沒有人會像這個少年那樣笑得漫不經心，彷彿這些人命都沒能引起他一絲興致，沒讓他的心起到一點波瀾……彷彿這不是活生生的人，太可怕了……

這些人的動作雖輕，不過自然瞞不過疏影，不過對於沒有興致的東西只要不來招惹他，一般他是懶得理會的，望著身旁不曾離開分毫的青年，輕快一笑：“喂，光，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有那些珠子的訊息了嗎？”

如冰雪初融的春水，清冽乾爽，溫和的光芒，卻讓澄光恍惚，這種氣息，這種感覺……

“怎麼了？”疏影挑眉，有些不滿，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忽視他的存在呢，自旱魃那件事後，澄光看向他的目光就變得不太對勁，就好似……對了，那種透過自己看向別人的忐忑期待……意識到，疏影臉色一沉，他有那麼榮幸長得像某位光明正義人物嗎！

“疏影，你願意……”

地面微微一顫，血色瀰漫，哀嚎遍野，是罪惡的深淵。

人群剛剛退離少年不足數丈，陽光正是燦爛，自然沒有人會提防與常人無異卻身染莫名之症的親朋好友，尤其在發生那樣觸目驚心的事後。

“啊——救命——不要啊——”

是逃避，是無措，是絕望。

鮮血飛灑，染紅大地。

或許有人還在一開始試圖喚回親人們的神志，可勸說無果，反而身受重傷，場面越加失控，曾經珍視無比的人變成現在唯恐避之不及的妖魔。

或許前一刻還狠不下去傷害，還試圖寄希望於他們能有朝一日恢復過來，但混亂的場所，自己朝不保夕的狼狽情況已讓這種猶豫逐漸變了味道，越來越多的人向還有一戰之力的傭兵跑去求救，甚至有人自覺拿出武器作戰，雖悲痛卻決絕。

大概是見有幾個人逃命竟躲到少年身邊去卻安然無恙，而那些無差別攻擊遊魂樣的人卻沒壓根不敢靠近，在傭兵越來越不支的情況下，雖明知危險，可活下去的希望讓那些人顫慄著依舊頑強跑過去。

人族，果然很有趣啊……

懦弱而又頑強，膽小而又膽大，自私而又偉大……

很矛盾的種族。

當初天族與魔族作戰竟是為了保護這麼樣的種族而嗎？

疏影嗤笑一聲，舉手投足間是冷酷的寒霜：“想要活命？”

眾人顯然都想起少年方才的狠辣，雖驚豔於這種風姿，可無一人敢當面冒犯，沉默許久，在那些來不及逃過來的街坊被那些遊魂無情撕裂，有人終於忍耐不住，接著人群小聲道：“求您救救我們。”

“好啊。”疏影不意外發現這麼爽快的答應讓青年現出一分錯愕，笑得更是暢快，揚起的唇角在眾人撥出口氣的時驀然抿起，“殺了他們，你們就得救了，你們確定要我這麼做？”

整暇以待地望著眾人掙扎的表情，更是注意從聽到這句話後青年越發沉默的表情。

那讓我看看被無上一族另眼相看的種族會是怎樣的選擇呢？

死寂一般的沉默蔓延，疏影不喜歡等待，但他現在卻很有閒情陪這些人耗著，只是在適當的時候慢悠悠來了句：“那等你們想好再說吧。”

說完，他就走動，而尚來不及反應的人群邊上幾個人就被伺機而動的遊魂給逮出，等待他們的是絕望的死亡。

經過這一幕，眾人再也不敢猶豫：“求您救救我們！”

方才被視若魔鬼，現在卻被當做唯一的救命草懇求，這便是你要保護？

我的神使，這就是你口中無辜的蒼生了嗎？

邪魅肆意地渲染，疏影望著青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