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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女士,請您脫掉帽子和大衣。您不應該認為自己是在這裡,而要認為是在自己家裡,在於爾菲街的公館裡。要讓安託萬&iddot;法熱羅認為,我們沒有離開於爾菲街。我要特別堅決要求,任何人都不要講跟我的話相矛盾的話。你們大家,比我更關心實現咱們共同追求的目的。&rdo;
這時安託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把手放到額頭上,好似要趕走那壓倒他的奇特睡意。德內里斯的眼睛沒有離開過他。伯爵忍不住地問道:
&ldo;那麼,這個人就是那個家族的繼承人嗎?……&rdo;
&ldo;是的,&rdo;德內里斯說道,&ldo;是那個您經常預感到的那個仇家的後代。您曾經想過,一方面是梅拉馬爾家族,另一方面是看不見的陌生的迫害者。這個想法是對的,但是還不夠。這謎如要解釋,就只有把它分成兩份,不僅要拆開我稱之為對悲劇的解釋表達,還要拆開悲劇本身的背景,悲劇背景所由組成的每一個房間,每一件傢俱。應該說,阿爾萊特和雷吉娜,真的見到過擺在您家客廳裡的東西,但那就是說她們的眼睛見到那些東西與您家的一模一樣。&rdo;
他停止了說話,環顧一下四周,為了確定一切都像他所希望的那樣。正是在這等待的氣氛裡,在那些自願或者被迫處在某種精神狀態的人們中間,安託萬&iddot;法熱羅慢慢從麻痺狀態甦醒過來。由於哥羅仿的分量較小。他很快恢復了知覺,起碼是恢復了相當的知覺,可以思考所發生過的事。他回想起自己捱了一拳。但是,從那時候起,他的記憶裡只是一片黑暗。他完全不能猜到接著發生的事,沒猜到自己睡著了。
他出神地想了一會兒,然後發音清晰地說道:
&ldo;怎麼啦?我覺得渾身痠痛,從那時以來過了很長時間吧……&rdo;
&ldo;肯定沒有,&rdo;德內里斯笑著說道,&ldo;頂多十分鐘,不會更多。但是我們開始感到驚奇了。你看見過一位拳擊冠軍在拳擊場捱了兇狠的一拳,昏迷十分鐘吧?對不起。我這一拳打得太重,我並不想這樣呀。&rdo;
安託萬憤恨地瞪了他一眼。
&ldo;我記起來了,&rdo;他說道,&ldo;你惱羞成怒,因為儘管你偽裝了,我還是認出你是羅平。&rdo;
德內里斯顯得不愉快。
&ldo;怎麼,你還這麼想呀!你只睡了十分鐘,可是事態在發展。羅平,巴爾內特,這都是舊事!這裡,誰也不關心這些無聊的事了!&rdo;
&ldo;那關心什麼事?&rdo;安託萬問道,同時察看這些曾經是他的朋友的臉,他們的眼光都避開他。
&ldo;關心什麼?&rdo;德內里斯大聲說道,&ldo;你的故事!只關心你的故事和梅拉馬爾家族的故事,既然這只是同一個故事。&rdo;
&ldo;同一個故事?!&rdo;
&ldo;當然!也許讓你聽聽這故事是有好處的,因為你知道的只是一鱗半爪,不夠完整。&rdo;
在這兩個人交談的時候,在場的每個人都按照德內里斯的要求,充當啞角,不說話,只點頭。大家都是同謀,誰也沒流露出已離開過於爾菲街公館的樣子。如果安託萬&iddot;法熱羅的腦子裡有絲毫疑惑的話,他只要觀察伯爵兄妹的表情,就能確定他是否還在他們的家裡。
&ldo;好吧,&rdo;他說道,&ldo;你先講吧。我更喜歡知道你是怎樣看待與闡明我的故事的。然後輪到我講。&rdo;
&ldo;講述我的故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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