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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見面禮,飛進肚裡就沒了動靜,只聽蠻廚子吹得如此值錢,劉恆根本不知道是什麼!
見劉恆又要張口,蠻廚子急了,“再給老子算賬,就別想學刀法了!”
“刀法不急。”劉恆笑眯眯地道,“我現在缺的是煉骨期的秘法和秘方,你別給我說不知道。”
“這趟真是虧大發了!”蠻廚子恨恨瞪了劉恆一眼,任由馬車自行朝前走,他鑽進車廂點燃爐灶,不斷扔進各種補藥,半響後端出一碗血紅色的湯。
這湯顏色詭異,如同鮮血般粘稠,剛端出來竟一點熱氣都不冒,“老子師門傳授的秘法和秘方,堪稱世間最上乘的傳承,先把藥湯喝了,待會再傳你煉骨秘法。”
有過練筋期的經歷,劉恆知道這類藥湯與功法相輔相成,其中成分絕對不能深究,乾脆利落地仰頭喝下。
入口一股甜腥味,真和血的味道極為相似,但微苦還很辣,又粘稠似膠,僅僅是溫熱。一飲而盡,初始沒什麼感覺,但很快肚子裡又脹又熱,像是成了火爐,連耳鼻口中都冒出蒸汽,樣子十分恐怖與嚇人。
面板早已通紅,渾身汗如雨下,寒冬天氣也熱得穿不住任何衣服,那種由裡到外的高溫,彷彿要將人烤熟。
“舒服吧?”蠻廚子看得眉開眼笑,似乎故意憋著壞,讓劉恆自討苦吃。等劉恆憤怒瞪來,他才慢條斯理地道:“這藥是煉骨期秘方不假,老子當年也是這麼熬過來的,更爽的還在後頭,你要是熬不過去,可不怪我。”
輕飄飄留下一句話,他竟再也不管劉恆,走出車廂繼續趕馬,還愉悅地哼著難聽的小調,得意非凡。
“既然你能熬得過來,我一樣能。”
劉恆憋著口氣,索性紮起馬步,努力平心靜氣,企圖忘記痛苦。然而藥力越來越猛,如同化作一條條火蛇,在他體內圍繞起骨骼靈巧穿梭。每一次穿插,骨頭都像是烈火燒灼,那種痛彷彿痛入骨髓,竟疼得肌肉和筋骨都止不住抽搐。
渾身都在不自然地扭曲,越來越劇烈,豆大汗珠滴落,他只覺得整個身軀都彷彿失去了控制,只剩下痛徹心扉的疼。
到後來,渾身筋肉都無力疲軟,麻木不仁,但全身骨架竟分不出是太熱還是太寒,骨頭裡好像被突然掏空了一樣,一陣陣陰疼,“奇怪,這感覺似乎有些像施展完弓體拳的後遺症?”
“蝶兮,蝶兮!化繭成蝶,振翅欲飛,力疾搖臂氣通骨,身蓄力兮翼似刀……”
一篇晦澀的經文如歌謠般,徐徐飄進劉恆耳中,令他自劇痛中驚醒,不由自主參悟起經文的含義,擺出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姿勢。
“這不是我練了半個月刀法的樣子麼?只是單刀變成了雙刀……”劉恆驚愕,才發覺蠻廚子原來早就把煉骨期的秘法傳授給了他,只是沒有點明罷了。而且相應秘方通常成分複雜古怪,需要格外去購買,蠻廚子卻當場做了出來,說明之前早就備好了所需的藥材,這時間應該還在出城之前。
一念及此,他不禁默然,“沒想到好像是個面惡心善的人。”
“你這什麼悟性?”蠻廚子突然發怒,和往常一樣提鞭便想抽,劉恆猛地瞪來,他頓時尷尬地咳嗽一聲,收起鞭子又怒喝道:“身子沉下去,重心向後,穩不住這身形,白瞎了老子的藥!”
劉恆轉變了心態,終於能聽得進蠻廚子的教訓了,嘗試著把身子往後壓,再往後壓,搖搖欲墜又努力支撐。此刻雙手舞刀,竟比平時吃力了太多,每動一下手骨都在劇痛,還有種彷彿刮骨一般毛骨悚然的感覺。
“人本平凡,想要擁有奇特的穿透之力,便是超越平凡,不吃夠了苦頭,就見不到絲毫機會。熬骨如熬鷹,得比耐性,什麼時候力氣能貫通手骨,才算是真正踏入煉骨期的門檻,慢慢熬吧小子!”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