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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跟人可是我們這一行的強項。那天我被你‘逼’走了之後,雖然是裁你這樣一個女子的手裡很沒面子,可是我又覺得你的那股倔和固執太少見,一般的人只要保住自身的安全,破點財就破點財,俗話不是說‘破財免災’嗎,你那天可好,不是破點財不破點財的問題,也決不是顧惜自身的安全問題,你完全是在較真兒!我們不怕惜財的人,不怕膽小怕事兒的人,不怕自私自利只顧保全自己身家性命的人,我們怕像你這樣較真兒的人,人要是較起真兒來,那可真會變得‘渾身是膽雄糾糾’啊!”肖白也被他說得撲哧一聲笑了。可是她心說,那天她其實是嚇破了膽硬撐著,還好沒露餡兒。
“我跟過你好多次你都不知道吧?夜裡有好幾次我沒事幹,就躲在你住的那幢樓後邊,觀察你和你們那幢樓的每一家,你知道我有的時候住哪兒嗎?我觀察樓裡各戶亮燈和黑燈的規律,那些整宿整宿不亮燈的房子,主人不是外出就是另有住處,我就潛進去像住進自己家裡一樣。我一般不亂動人家家裡的東西,頂多好開人家的冰箱,吃點喝點拿點再睡一覺就行了,決不禍害人家,也決不傷害人家,有錢就拿點,沒錢就當串個門唄。總也得講究個職業道德什麼的吧!”
“你把自己說得那麼好,可是你不覺得,嗯,做-賊其實是從根本上違背了做人的道德。根基都歪了,那麼在這個歪了的根基裡派生出來的道德能是正的嗎?”肖白說那個“賊”字的時候自己先降低了聲音,她第一次同著一個賊去說這個賊字,大有同著一個即將死去的人說“死”字一樣令她感到難堪,更何況面前的這一個叫三兒的賊還一而再而地救過她呢。
“你這是把好人和壞人都絕對化了,你沒瞧見過一棵大樹的根都爛掉了,而從它的幹上又長出了新的健康的樹根樹苗嗎?話又說回來,多好的一棵樹苗它的根無論多正也都有可能長歪了,大自然是這樣,人也不例外,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壞人才能幹出壞事惡事來?所謂的好人,他們的惡是隱性的,他們不做惡的時候是正人君子,一旦做起惡來,那惡可就是極致的惡啊!所以我要告訴你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別輕易相信好人,也別武斷絕對地不相信壞人……”
肖白聽著賊的話,真的覺得賊說得雖然是賊的道理,可是,那並不是完全的賊的或者是壞人的哲學。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自己的道理自己的哲學,因為這些千差萬別的哲學和道理,世界才變得如此的光怪陸離。
就在他們走到距離肖白租住的小區不遠的地兒,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發現了轉角處一閃身就不見了的身影。
“是他?”
“你說的是誰?”
“就是你出差回來的那天掐你脖子的那個人。他一定是在這等你呢,看見我跟你走一起他就溜了。對了,我得告訴你,住在你樓上的那個男人有夜遊症。”
“夜遊症?上帝呀!你怎麼知道的?”肖白就像是在聽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
“我親眼看見的。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是跟著你進了這個小區的,然後就躲在樓下的樹叢裡,在夜裡觀察樓房各個屋裡發生的事情是我的專長!不過那男人的夜遊可不是發生在屋裡的,我發現他每天都是在固定的時間走上陽臺,然後在陽臺上站立那麼一會,就翻身從陽臺上出溜下來,下到……我告訴了你你可別害怕,不過現在你也不用害怕了。下到你住的那房子的陽臺上。我在下邊看不見他在你陽臺上輕腳輕手地在幹什麼,反正忙完了,他又輕車熟路地原路返回。一連好幾個晚上都是這樣,真把我給看呆了,起先我不知他有夜遊症,以為他和我是一路的。後來,你的房子一直不開燈,我就知你可能是出門了,所以我就進到你的房子裡。我進你房子沒別的企圖,就是想整明白他在你陽臺上幹什麼!”肖白聽得直髮呆,她想起了夜半的那些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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