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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贈給她老人家隱居的。她在武山,生活所需與照料的人,由家父派遣供奉。哦!她老人家與你爹鬧得不愉快,起因是不是你諷刺我六合解脫神功的意見?”
“我想,也許吧!”他接過假書生送上的一杯茶嗅了片刻:“其實我也不清楚,只從家父口中,由不以為然的語氣裡,知道家父對混和垃圾式的練功法頗為反感,種因也可能涉及其他的事故。”
“會不會涉及情愛糾紛?”
“不害臊!姑娘們就會往情愛裡鑽牛角尖嗎?”他大笑:“哈哈……家父年方半百呢!令師祖如果在世,都快近百大壽了。家父十六歲遨遊天下,與令師祖碰頭,令師祖該是年近古稀高壽的老太婆了。年輕人眼高於頂氣傲於蒼,向老前輩的所謂絕學挑戰,是十分正常的事。我想,老少兩人一定難分勝負,卻又死不承認對方的優點,因此爾後不見面則已,見則必將吵鬧不休,所以……到底他們是否已經分出勝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爹沒說,也很少提及。”
“姬兄,你真要波及荀東主的船,荀東主怎承擔得起這大災禍?所以不得不……”
“我並不想波及他的船。”他有點意興闌珊:“你幫他用挾持脅迫的手段應付我,反而促使我激烈地介入,不但毫無好處,而且適得其反。我希望你能讓我把她母女平安地帶走,不傷和氣。我覺得你裝腔作勢扮得很傳神,還真被你雍容高貴的風華唬住了,相處之後,卻發現你溫柔敦厚脫俗可愛的一面,我真的不願和你兵戎相見,保持這份友誼。我答應你,決不在荀秋陽的貨船鬧事,其他方面就無法保證了,畢竟情勢不是我單方面所能控制得了的。”
假書生看出他情緒低落,瞭解他之所以答應不在貨船鬧事,並非出於心甘情願,多少有點在被迫的情勢下低頭意味,心中仍有不滿,答應得相當勉強。
“我會讓你把人平安帶回。”假書生像是向他保證:“姬兄,你對旱天雷這個人,曾否有些風聞?”
“你也要管旱天雷的事?”
“好奇而已。我足跡不曾到過江北,最遠僅及南京,對天下的英雄人物,僅限於耳聞。這位名震天下的大盜旱天雷,在這裡做了這件大快人心的大案,事先僅露過一次面,居然沒有人知道他的一切動靜,果真是神出鬼沒,可把蘇州的各方人馬嚇壞了。我擔心。”
“擔心什麼?”
“他會不會向荀秋陽貨行下手?”
“旱天雷從不搶本份人家。飛天豹子不是不相信旱天雷光臨蘇州,甚至故意申斥一劍魂飛膽小造謠,而是他知道如果旱天雷真的來了,憑他那些走狗絕對應付不了,乾脆不派人偵查,當然不可能知道旱天雷的動靜了。蘇州有兩百萬市民,過境的旅客每天成千上萬,想查一個神出鬼沒的獨行大盜,那是不可能的事。不用擔心,他可能已遠出千里外了,我討完債。也要繼續我的遊程。”
“你下一站是何處?”
“過江。腰纏銀萬兩,乘船上揚州。聽說揚州瓊花觀的瓊花復活了,也許能見到這絕了種的曠世奇花呢!”他信口胡扯。
“瓊花觀的瓊花怎麼可能復活?你上當啦?那座觀已改建了好幾次,地皮都翻了好幾遍,就算有根,幾百年歲月早就化為腐泥了。不過,瓊花並沒絕種。”
“別說笑話了,那只是傳說中的花。”他總算把話題加以轉移,怎能與假書生談旱天雷:“最大的花我見過,河南府的牡丹,山東曹州的牡丹,與異種芍藥,也不過大如海碗,世間那有大逾盆的花?”
“不是傳說,的確有這種花,而且不曾絕種。”假書生正色說:“家父的朋友,曾在嘉興和贛南,看過這種稱為瓊花的花,我還專程到嘉興去找過呢!”
“找到沒有?”
“去晚了一年,花的主人家道中落,又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