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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來覺得不對,他拿起煮酒的竹筒敲在他頭上,“你說什麼呢?現在是在說我,不是說駱舫遊。”
“人家現在已經是賀夫人了。”臨守身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惹得臨老九又要使竹筒。臨守身慌忙轉回正題,“得得得,說正事。我理解九爺您的意思,您是說另外找只狗搶你這碗食?”話出口,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怕再露出點不敬的話來。
這一回臨老九倒是沒跟他計較,這話說得雖難聽,但意思對了,“跟你說這麼多,九爺我是要你去辦一件事——還記得韓頭頭家的老大嗎?”
“就是總愛扮成少爺在碼頭上瞎逛的韓小姐?”
“正是她。”臨老九低眉順眼地透著賊氣,“你不覺得她很像舫遊嗎?”
眉眼倒是有幾分像駱家大小姐,到底年輕了許多,閱歷也淺,沒有駱家大小姐那份濃厚貴重的底蘊。
“九爺想讓她充當……那隻狗?”
“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我只是想讓她提醒舫遊記得我的好。”
“記得了,又怎樣?”作為隨從,臨守身本不該說,可他實在很想為駱家大小姐討個公道,他這個下人都看不過去了,“駱家大小姐好不容易才忘了對九爺您的感情,您這會子又去招惹人家做什麼?惹出感情來,您又躲她躲到天涯海角,這是何苦來哉?”忽然覺得,這個主子……有點自私。
擺弄著煮酒的器具,這大半年摸索下來,他也會煮些酒了,滋味自然不若她煮的好,但煮酒時沉靜的心,他們是一樣的。
一如此時,煮著酒,他的腦中心裡想的全是她。
“我一直忘不了竹酒的味道——似酒非酒,似水非水——我自己也不斷地依照那日她為我煮酒的步驟煮著竹酒,希望能煮出同樣的味道,可是不行,怎麼做都不是記憶中那個滋味;我找遍了天下和竹子有關的酒,品起來還是不對,依舊不是那個味道。”
斟了一杯剛煮好的酒,他一口飲盡,燙得舌頭都麻了,心卻漸漸暖和了起來。
“我一直想再喝一次,總覺得只要再喝上一回,就定能分清它的味道。這樣想著,找著,嘗著,不知不覺某一日我赫然發現自從她與我宮中一別之後,我的世界竟全是她的影子——那不是一別竹酒,那是她的詛咒,她下在我心上的詛咒,除了她……誰也解不開。”
那是愛嗎?
他需要時間去確定。
舫遊目瞪口呆地盯著縮在角落裡的人——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這叫什麼事啊?昨天她剛警告過他,並把他打了出去,今天他不僅重新登門,還帶上一個少年——幹嗎?向她示威嗎?
匆匆忙忙地煮了酒,請客人品了,她專心致志地來料理這個麻煩。
“我說臨九爺,您是耳背還是腦子壞了,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消失,從這裡給我徹徹底底地消失——這句話能聽明白嗎?”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臨老九頓時來勁了,“不好意思,現在這間酒樓是我的,我愛待哪兒待哪兒。”言下之意,你管不著。
以為就你一個人纏功了得,他也不弱,如今他是財大氣粗,包下整間酒樓,他想怎樣都行。
而他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先給我和韓小姐煮壺酒,我們要一邊品酒,一邊欣賞著落日,一邊聊聊心事。”
韓小姐?哪位韓小姐?
舫遊瞪著眼望向坐在臨老九身旁的那位少爺,眉眼確實細緻有韻,她輕啟唇角問道:“小姐,欲品酒?”
“我不擅飲,只是想跟九哥哥說會兒話。酒是說話的好襯頭,所以討你一杯酒也好助助興。”說話時,她又黑又亮的眼睛骨碌碌轉著,“聽說賀夫人是九哥哥的老朋友了,你也別叫我小姐,直接稱呼我‘嬈嬈’好了。”
韓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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