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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默然,這麼重要的事情,南宮昀自然不會說謊。然而心念一轉,卻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於是她抬起眼眸,熱切道:“哥哥幫我個忙可好,我想出宮一趟。”
李琰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要去見姬少重?”他神情間頗有些為難的神情,長歌的心不由得一沉。
父皇總不至於這麼快就把他隔離起來了吧,很難說,看他如此雷厲風行就安排了南宮昀為太傅,自己又去了行宮。原來她的父皇李崇,也遠非想象中那般無為的皇帝。也是,他終究都是皇帝,就算沒有絕頂的心機算計,至少還有三分鐵腕。
李琰兀自猶豫未答,身後卻傳來冷冷一聲笑。
“你還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若是想見皇兄,只需坐在寢宮中派人傳召就是了,何必要親自來走這一遭兒,仔細累到了你的玉體。”
字字句句都是恭敬之詞,只是從李明月口中說出,卻含了十足的嘲諷意味。
長歌皺眉:“你在胡說些什麼?”
許久不曾與李明月這樣當面鑼對面鼓的碰過頭,她這是瘋了麼,怎麼一上來就說了這許多莫名其妙的話。然而眼角餘光瞥見李琰臉上的尷尬神情,長歌的一顆心卻又沉了幾分,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有些難言之隱。
見她面現猶疑之色,李明月勝利地笑了笑:“你還不知道吧,父皇為什麼要躲到行宮去?”
長歌一雙修眉擰得更緊:“你如果想說什麼就直說。”
李明月眸底卻見了一絲恨意:“父皇指派南宮昀做你的太傅,你已經知道了吧。”
原來,還是為著那個男人。李長歌輕蔑地哼了一聲,不屑道:“那有怎樣?”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或許南宮昀是李明月費了心思想要籠絡的人,但對於她李長歌而言,卻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或許還要加上麻煩這個詞。
李明月眸底恨意更加明顯:“太傅官職歷來為東宮所有,專職輔佐太子殿下學習之用,你身為女子,竟然能得父皇賜下朝中重臣為太傅,難道不覺得不合規矩麼?”
長歌眉尖一挑,若是在旁人看來,此事確實不合規矩。但她之所以覺得沒什麼不妥,完全是前世裡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事了,所以見多不怪。
“朝中重臣?”她好笑地重複了一遍李明月的話,看來李明月對南宮昀還真是看重,竟然會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他。確實,南宮昀在政務上有無人可及的才華,憑他的本事,封侯拜相都不在話下,就如前世裡那般,只不過……
“如今,他還只不過是個少相罷了,怎麼就成了朝中重臣?”長歌略帶嘲諷地反問道。
誰知李明月臉上的冷笑反而更加明顯了:“你還不知道吧?昨夜父皇做出這個決定後,立刻傳百官入宮當面宣佈此事,諫官竭力勸阻,父皇卻一意孤行,當場加封他為丞相!”
李明月逼近一步,冷笑發問:“讓開國以來最年輕的丞相做你的太傅,四公主感覺如何,是不是榮耀加身?”略微停頓一下,她又道,“父皇,可真是看重你啊,甚至遠甚於皇兄!”
長歌卻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滿目震驚。
怎麼會這樣?前世南宮昀雖然也光華萬丈,但以他的年紀和資歷,當初被破格擢升為少相已經是驚世駭俗了。他也是在輔佐李明月登基成為女帝后,才以功臣和皇夫的身份被加封丞相。
前生已是舉世罕見,今生……怎麼會比前世裡還要早一步?
而且,此舉背後,還有著更為深遠的意義。
古往今來,以丞相兼任太傅之事並不少見。畢竟,能官拜相位的人,文韜武略俱是百官之首。只不過,如李明月所說那般,太傅一職為東宮所專有。
以丞相為太傅,便是為了更好地輔佐未來的帝王。
父皇……怎麼會做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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