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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赫明白,此時此刻,他在最孤單的時候得到了李小曼的理解,這是最值得他珍惜的。朱赫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在他看來,那個家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只能讓他不快。朱赫現在只是每隔幾天能接到父親詢問學習情況的電話而已,再多也就是注意身體、多照顧一下母親之類的話。朱赫厭倦了,才又一次找到了李小曼。
朱赫是一個好人,至少我這麼認為。其實有不少好人總做著各種荒唐事。我們本想把他當聖人,結果他卻總不爭氣地做些偷雞摸狗的事給你臉上抹黑。其實都無所謂,我也沒有太多的去鄙夷朱赫的虛偽或是李小曼的花心。李小曼的哲學裡有一句話:“我李小曼是賤,別人都說我賤,但是我不害別人,我糟蹋我自己。”她說這話總是讓朱赫心頭一酸。朱赫的哲學裡也有一句話:“做錯任何事都是可以原諒的,只有糟蹋自己的事是不能原諒的。”
李小曼告訴朱赫,她高考的時候,前面是一個好學生,她硬是抄了500多分,才上了這所大學。朱赫很驚訝,他哪裡知道高考是可以打小抄的,他以為李小曼在說笑。
李小曼很認真,她把高考看得跟走過場似的:“原來我以為高考是一大幫人寫,一小部分人抄;考完了才知道,一大幫人都在抄,只有一小部分豬頭在那兒寫。”
“那可能是你們那兒可以吧,大部分地方都是很嚴的吧?”
“哪兒啊,就你木頭一個,別人不知道怎麼抄的呢!還有高考移民什麼的,我們班就有一個,在我們那兒算是半個廢人,後來跟著老爸進北京了,愣是考上廈門大學了。”
“哎,你說那北京人,都說素質高,學生都是素質教育,他們高在哪兒了?”
“高什麼高?最多也就是看到教授的機率高點、教室漂亮點、學生洋氣點、經濟好點,再就是哪天來個外賓,能獻個花環什麼的,見到領導人不像山裡孩子害怕得腿肚子都直轉筋。”
“哦,是這樣。”朱赫好像都明白了,也就把自己高考失敗的事忘到腦後了。
朱赫和李小曼暢談了很久,朱赫承認,追張彤僅僅是一個玩笑。李小曼也笑了,她覺得朱赫聰明得出乎意料,她笑著說喜歡上了朱赫的智慧。但是朱赫一下子又明白過來,他和李小曼沒有任何可能。李小曼也早就明白這個結局。他們更願意把對方當成朋友。記得一位外國作家說過:“腦力勞動是最純粹的快樂,個人自由是這個世界上最崇高的財富。”然而,此刻的朱赫明白,他最需要的就是大腦的空白以及思想最大程度的被束縛,彷彿只有這樣,他的迷茫、失落、沮喪才能被遺棄。在朱赫的腦海裡,我再也找不到他對母親或是其他人的憎恨。他學會了理解,理解別人的需求,包括生理的以及心理的需求。他或許不能接受任何與他沒有感情的人走進他的生活,但是他卻充滿理解或是最起碼的尊重。朱赫不是一個固執的衛道士,他因為長大而對太多的所謂荒唐充滿了寬容。所以在和李小曼聊天的時候,朱赫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放鬆。
朝酒晚舞九(1)
正確的時候遇到正確的人是一生幸福。
正確的時間遇到錯誤的人是一段荒唐。
錯誤的時間遇到錯誤的人是一場玩笑。
錯誤的時間遇到正確的人是一聲嘆息。
以前朱赫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總以為別人在故弄玄虛,但是現在朱赫比誰都明白這些話的意思。我看朱赫日記的目的,更多的是為了緩解我當時的寫作頹勢。而現在,面對朱赫的複雜,我早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將故事繼續下去。我一邊看著朱赫的日記,一邊構思自己的小說。然而,我也難以揣摩朱赫的心理。朱赫太複雜了,應該說,他是這一代年輕人的代表。他敏感,有時候還有點自私和虛榮,但是他又是一個能給予別人充分理解的人。他沒有父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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