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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也被肖準這一個快動作嚇著了,手裡的睫毛刷都刷到了肖準的太陽穴上。
鹿鳴狠狠地拍了一下肖準的手背,道:「你幹什麼?」
肖準:「我還沒化完妝。這個時候上鏡,是對鏡頭的不尊重。」
鹿鳴:「???」
鹿鳴不可理解,擰著眉毛道:「不是,我就拍個花絮,你窮講究什麼啊?」
肖準搖頭:「不行。不尊重。」
鹿鳴啐道:「什麼毛病?!」
嘴上雖然這麼說,開鏡頭蓋的動作卻停下了。
不拍花絮的話,等戲的鹿鳴也就沒什麼好乾的,坐在梳妝檯旁邊的小沙發上就開始擼手指頭玩兒。
鹿鳴每擼一下,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骨頭響。
正在給肖準畫眉毛的化妝師受不了了,道:「肖老師,您的眉毛可以不要動嗎?」
肖準好像是被骨頭響的聲音困擾了,眉毛一跳一跳的,聞言,頓了半晌,才抿了抿嘴,道:「……好。」
於是肖準開始試圖和鹿鳴搭話,以阻止他繼續擼手指。
不過,除了與演習有關的話題,肖準也實在聊不出什麼別的東西。
「鹿鳴,一會兒要拍的是重頭戲,你想好怎麼演了嗎?」
鹿鳴思考的時候會下意識嘟嘴,長長地嗯了一聲,才道:「一會兒是李挽給走火入魔的楚天遙治病的戲吧……」
「李挽這個時候已經對楚天遙動心很久了,對他的感覺是愛情和親情的一個複雜的交融。所以我覺得李挽應該是心疼大於自責大於悔恨大……」
鹿鳴尚未說完,就被肖準揮手打斷了。
「首先,你這樣深刻分析一個角色的情感的做法是非常對的。」
肖準的表情看起來很誠懇。
「但是你要想好……以你的水平能不能在一場戲裡把那麼多感情表達好。」
鹿鳴莫名其妙:「不是你要我注意角色的層次感嗎?要是感情單一還怎麼抓層次?」
肖準:「好的演員才能在一場戲裡表演出清晰的層次感。而你,能用一整部劇,把李挽這個角色塑造出層次感就很不錯了。」
「我靠。」鹿鳴本想踢一腳肖準的凳子,但看到化妝師還在化妝,怕妨礙到無辜人員,咬牙忍住了自己的衝動,「你一天不diss我演技會死是不是?!」
「我就要追求最高階的演戲方法不行嗎?我願意怎麼演怎麼演!你老媽子啊,管這管那的?你怎麼不去當導演啊?」
肖準嘆氣:「我是怕你弄巧成拙。」
鹿鳴:「不許頂嘴!!!」
肖準:「……」
在鹿鳴一次又一次的發火中摸清對方脾氣的肖準及時轉移話題道:「原著裡這場戲楚天遙是咬了李挽胳膊一口的。拍的時候我可以真咬嗎?」
鹿鳴的注意力被輕易轉移,怔了一下,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原著好像寫的是咬得血淋淋的,我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去化個妝啊?」
肖準:「不用。一會兒我含著血包。咬得時候就只拍血從我的嘴巴和你的手臂之間流出來就可以。」
鹿鳴在拍這場戲的時候揚言自己準備好了,其實都是嘴硬,心理緊張得不行。
原著裡,這場戲的親密程度可不僅僅是咬一下胳膊這麼簡單。
雖然電視劇肯定是不能還原咬一下之後的那些劇情,但自從肖準找鹿鳴探討過拍戲的時候是把對方當兄弟還是當愛人之後,兩人就達成了一致,劇情不夠,氣氛來湊,一定要拍出讓原著粉滿意的作品。
所以,這場原著中的重量級親密戲的難度可想而知。
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入戲。忽略一臺臺跟著自己的攝影機、四周圍著的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