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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凳上相依而坐的二人,正怔然的深凝著對方。
隨著銀色面具從男人的臉上摘下,清淺執著面具的手頓時僵住。他媚如秋水的桃花眼下,赫然有一道微凸的疤痕。
“為何會這樣?”她輕皺了眉,眸中盡是驚疑之色。
稍稍頓了頓,清淺一怔。
她忽的憶起,在花榕府連澈護著自己時,曾朝他射出過一枚銀針。他當時因躲閃不及,那銀針劃破的,便是如今這道疤痕所在的位置。
只是,那樣淺的傷口又怎會留下疤痕?
看著眼前的女子的神色,他將她所有的困惑,甚至是一瞬的細微表情都全數收入了眼底。
顏銘輕笑,修長的指輕觸上她臉頰處,已淡卻不見的疤痕。
指尖輕輕摩挲著,他多想私心的告訴她,這疤痕是自己用了藥後才留下的。因為他想陪著她一起痛,即便是二人相隔萬里,他也想要感受著她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可他怕說了之後,又會惹得她一陣淚眼婆娑。他心疼看到她星淚迷濛的模樣。收回手,他眉目深凝著她,只是淡淡一笑。
清淺不禁微怒了幾分,他臉上的疤痕,他此時出現在幽蓮山莊,他之前在帝都現身,還有他這一頭的銀髮,究竟都是怎麼回事?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惑,需要由這男人解開。但這男人竟是一臉的沉默,似乎並不打算告訴她。
眸光轉向一旁,猶豫了片刻,她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你來幽蓮山莊的目的是什麼?”
顏銘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女子,嗓音卻是沉幽了幾分,“你認為是什麼?”他輕凝了眉,一字一頓的反問著她。
清淺看著手中只露出左側眉眼及臉頰下半部分的銀色面具,怔怔的應道:“我不會再被你利用。”
一陣輕笑聲徹底擾亂了她的心,男人微啞艱澀的嗓音在她身旁緩緩響起。
“蘇清淺,你是天底下最沒有良心的女人。”
清淺一楞,隨即轉頭看向了他。他輕媚昭昭的眸中,竟是凝著一許深暗的沉痛與淡淡的憂傷。
看清他眼底的映出的一切,她只覺自己心中有什麼情緒再度翻滾了出來。將手中的面具遞給他,清淺站了起身。
看了眼地上的連吉,她並未忘記,此時天就快黑了,若是自己再不回去,芙映那丫頭勢必會發動隱藏在山莊中的暗衛前來尋她。
屆時,顏銘便有可能會被發現,暗衛的功夫一般都極為厲害,他一人將很難應對。
清淺穩了穩嗓音,開口道:“這山莊守衛森嚴,你既然能進來,想必也能安然離去。若是我再不回去,他們必然會尋來…”
男人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語,言語堅定而又執著,“你在擔心我。”
話音剛落,他便已擋在了她的面前。清淺抬眼看去,那冷然的銀色面具已再度回到了他的臉上。
微涼的風揚起他輕垂的髮絲,輕撩而過那閃著薄蘊逆光的面具。他正眸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猶如暗夜獨自潛移如影的鬼魅般。
看著他一步一步逼近自己,清淺只覺沒來由的生了一抹強襲的壓迫感。眼前這男人,哪裡還有她所熟悉的顏銘或連奕那般擁有著溫熙如風笑意的親近模樣?
他此刻儼然已是一副傾散著冷沉幽隱氣息的男人模樣,而且似乎也長高了不少,身子更加結實了。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別開眼眸,清淺不再看他,“你要是再不走,若教他們發現,我是保不了你的。”
看著眼前分外固執的女子,顏銘應道:“我走了,這連吉已死,你要如何向他解釋?”
清淺自是明瞭他心中所想,這連吉想侵犯皇妃,若是論罪,本就當死。
但這件事在場之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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