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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做從前,那定是極為輕巧的。還好她本就是舞蹈演員,因此跳著跳著,便也能輕車熟路的尋到感覺,順利的完成這支舞蹈澌。
胸口因呼吸的微急而上下起伏著,她輕輕的笑了笑,緩緩張開了眼眸。
瞬間,映入她視線的便是一雙倒轉過來的白底金線龍紋靴。
順著靴子朝上看去,男人負手而立,正垂下頭,輕眯著眼眸看著她。
隨著最後一弦纏綿的音律在四下漸漸隱去,秦暮雲抬頭看向了雪中的二人。
只見男人將那女子一把托起,待她站穩身形後。他即刻從背後將她擁住,隨即垂下頭,在她耳畔低語。
他的神情,被全數隱去。
他懷中女子那已被風吹得略顯蒼白的小臉上,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
看著飛雪中親密無間的二人,秦暮雲忽然生了一抹直覺。
纏綿的耳語,寵溺的懷抱。這二人間似乎會一直存著這熾烈如花火的情意,一直這般繾綣依依。
如此,便是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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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步在花樹小道上,清淺與連澈並肩而行,身後跟著的,是池宋。
清淺不禁瞥了眼身旁男人精緻的側臉,之前他去到寒香宮時,她本以為他是去找暮雲姐姐的,沒想到他竟是親自去接自己的。
方才三人碰面,這二人竟是聯合起來調笑她,順便將她批鬥了一番。
二人一答一和,默契十足,不愧是多年的朋友。
至於批鬥的內容,大抵便是說她危機意識不強,整天大大咧咧。且不愛正經著用膳,不按太醫開的藥方調理進補身子。
小手輕撫上肚腹,她想起了連澈方才擁著自己時,在她耳畔低喃的話語。
他說,如此危險的動作,往後不可再做。她隨時都有可能有孕,說不準,她現在肚子裡就已住著二人的孩子了。
不覺再次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清淺咬了咬唇瓣。
自他們二人和好後,便一直再未做過任何措施。然後她卻一直未再有孕。
之前兩人有過孩子,且連澈還不止有過一個。如此的話,自然也不會是身子方面有任何問題。
他曾傳喚過太醫為她診斷,太醫只是說身子無礙,或許是並未準備好再受孕,還需多加調理。
於是太醫便開了各種補身的方子,每日她都需要在膳後服用。
其實如今也才過了四個月而已,並不能斷定問題究竟出在哪,目前也只能先遵循太醫的診斷,靜心的調理。
她知道這男人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但他卻從未在她面前過多的袒露出這份心願。
只因怕給她帶來太大的壓力。
二人沒有去雲熙宮,而是直接回了重華殿。這段時日由於他政務頗為繁忙,她多半都是宿在重華殿。
從前,她是他的女官,長久逗留在重華殿自然是無事。而如今,皇帝獨寵瑾妃,已是人盡皆知。
剛用過午膳,連澈便回到了龍案前,繼續處理那堆如小山的奏摺。清淺則是悠然的斜倚在一旁的小塌上,那是他特意為她備的。
許是殿內生的炭火太過溫盈,片刻功夫後,清淺便覺有一陣睡意襲來,將小手枕於臉側,她慵懶的動了動身子。
隨著眼睫輕眨的頻率愈發的紛繁,沒過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恍惚間,她似乎陷入了夢境中。
夢中的她,身處在一片綠蔭環繞的樹林內,四下的氣息分外清新怡人,且帶著淡淡沁心的薄荷之氣。
不遠處,似乎有精緻華美的亭臺樓宇,在綠樹瓊花間,若隱若現。
天幕中,悠悠傾落著綿薄的雨霧,微涼之氣隱隱透過她單薄的衣裳沁至肌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