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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心口，抬頭看向那眼前灰茫茫的一片：

“幸福予我，早已不存”

眼前不遠處、落下的那一身紫袍的妖神南無月，以及和那一襲白一樣的素白…蓮城無垢上仙。

一身粉裙的女子喃喃自語，她的聲音聽在他人耳中是莫名的心酸；

這天地間最強的神魔，天地秩序的裁罰者：六界之外，九雀朱華！

明明是最強者，心卻不由己、何其可悲…

“本座以為你成為神魔後會變樣，沒想到在心魔衝擊之下你竟然還能保持著一絲清明”

南無月淡然調侃道“果然是念由心生嗎？”

邊說邊看了旁邊的無垢上仙一眼，一副嘲諷的樣子。

蓮城無垢上仙看向對面這個女子：她和從前那個人完全不同了，從內到外的氣質…真的是因為心魔來源於子畫嗎……

…子畫啊子畫……你何其自負……可知你當初的所作所為已將對方傷到心處嗎……

如今造成這樣的局面，是否會讓你後悔當初的決定呢？

可惜白子畫此時不在這裡，不然肯定會回答：是的，我很後悔…可是卻無法彌補……

“子畫不在你身邊？”無垢有些不解。

“呵…無垢上仙想要找長留上仙嗎？憑藉當年五上仙之間各自的感應難道感覺不到他所處的方位嗎？何必問我呢？”

華落冷笑。

無垢聽在耳中卻是微微皺眉：“當年的事情我也瞭解清楚了，雖然是子畫對不起你，但是如今這一切早已過去，他也願意傾己所有來補償你，為何你就是不能放開自己的心原諒他呢？還為時不晚不是嗎？”

“放下？豈有如此容易麼？”

那一身粉裙的女子輕輕搖頭“如果不是當初有幸蜀國遊玩時遇到宮如妖，如果不是因為機緣而得到扣心之血、如果不是因為異朽閣閣主東方彧卿的幫助，哪來華落如今的重生？”

“如果不是因為曉夢的自我犧牲、異朽閣的禁術陣法開啟、魔君殺阡陌的幫助以及妖神的力量，如今站在你面前、站在天下人面前的華落，早已灰飛煙滅”

“在我生死關鍵時刻，每一次、在我身邊的人是誰？陪我走到最後的人是誰？是你口中的長留上仙嗎？”

“不、從來不是他——因為他雙手中握著的永遠是天下蒼生、心中想的永遠是所謂的大愛，何談小愛？”

“無垢上仙敢保證，在長留上仙的心中此時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

“如果當初的神器事件再度重演，他會不會再度重蹈覆轍呢？”

“……”無垢上仙啞口無言，根本無力反駁：子畫的心思，他從來不懂。

而他如今的心中所想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

“看，連無垢上仙你也無法確定、既然如此又為何勸我相信呢~這世間所謂的天下蒼生啊…真是一個好藉口…再好不過了……”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場三人同時回頭望去：來者正是長留上仙白子畫。

在白子畫使用仙力來找華落的時候，正好聽到她說的這些話，想要反駁卻又有一絲無力：是的，她說的沒錯…如果一切重新開始，他是否還會重蹈覆轍？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此時此刻他想要證明自己的是：至少在那一切可能發生之前，他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所以他忍不住開口道，卻無法繼續說出口去、只是焦急地看向那一身粉裙的女子——

白子畫臉上的表情和眼神讓無垢上仙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想法，而還沒等他想要開口、那一邊的妖神卻已經嗤笑出聲“真是虛偽的可笑”

而此時的華落，因為身負九雀朱華的能力、僅一眼已是看到了長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