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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賞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最近很愛聽的一首歌,便寫了兩句歌詞在空白處:要不是因為愛著你,怎麼會夜深還沒睡意;要不是因為愛著你,怎會有不安的情緒。
寫完覺得愛這個字似乎太嚴重了,看得自己心驚肉跳,隨即用筆在那個字上劃了一筆。
就像鏡頭轉換一般,她又站在夏日炎炎的別墅外,別墅已被貼上封條,她眼睜睜看著舅舅被警局的人帶走,外公血壓高漲,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她掙脫蕭嘉的手,伏在外公身邊哭到語不成句:“外公!外公你……你別……”
她隨救護車到了醫院,一天一夜之後,她聽著醫生機械化的嗓音帶著無奈的遺憾宣佈,“死亡時間,下午17時41分。”
畫面再次一轉,紐約街頭,她在警車聲中穿越層層人群,一名黑人警察將她攔在了警戒線外。
她異常平靜的眸望了他一眼,“我是死者家屬。”
“我很遺憾,”黑人警察讓她進入警戒線內。
她的腿很僵硬,每走一步都很煎熬。
她看向前方的水泥地上,大量未乾的血跡猩紅又刺眼,那顏色跟一旁蒙著屍體的白布交織,幾乎震碎她的神經。
警察做著記錄:“死者為中國籍女性,年齡48歲,死亡原因:自殺,死亡時間:下午十四時28分。”
四周的聲音被無線擴大,衝擊著她的耳膜,她靜靜望著地上微拱的白布,上前兩步,走到死去的蕭嘉身邊,半跪身子,手指微動,想要拉開白布看看她。
又是那名黑人警察及時拽住了她的手,“小姐,別看。”
她竟淡淡莞爾一笑,沉默的點了點頭,只是跪在那兒,任由眼淚猝不及防。
蘇窈很想從夢裡掙扎醒來,這個夢就像是一部結合了她所有悲劇時刻的大雜燴,毫不留情的鞭笞著她,讓她痛不勘言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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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第二天被手機裡的鬧鐘吵醒,她迷迷糊糊醒來,頭痛欲裂。
她蹣跚著下床,撿起地上的包,掏出手機,將鬧鐘關掉。
她在地上坐了會兒,抬頭看了看四周,寬敞的臥室,深空灰色的厚重窗簾隔絕了外面的光線,房間裡只有吸頂燈和一隻落地臺燈散發著柔和的光。
雖然記不起細節,但隱約想起昨晚給陸東庭打了電話,他也確實出現了……
蘇窈心下煩躁,酒是穿腸毒藥,果然沒錯,喝多錯多。
突然胃裡一陣翻滾,她站起來就小跑著往洗手間去,拉開半毛玻璃門,突然落入一雙深邃沉靜的眸,蘇窈呼吸猛地一緊。
陸東庭剛沐浴完,腰間繫了一條浴巾,赤果著肩寬腰窄的上身,肌肉緊實有力,線條流暢,渾身充滿了力量感,帶著男性的粗獷卻不突兀。
他站在盥洗臺旁,拿著剃鬚刀,正一點點刮掉臉上的泡沫,蘇窈闖進來那一刻,他抬眼從鏡子裡看了過去,然後面不改色的洗掉剃鬚刀上的泡沫。
剛才蘇窈沒聽見裡面有聲音,所以也沒想到陸東庭在裡面,愣了愣,臉色有點不自然的緋紅,尤其是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還穿著被陸東庭評為‘帶子這樣細,領口這樣低,你也不怕它掉下來’的吊帶裙,裙身已經起了褶皺,長髮凌亂,宿醉後的常態。
蘇窈什麼也沒說,在陸東庭深深的目光注視下,拉上門退了出去。
蘇窈找了另外一間客臥的浴室,用卸妝溼巾卸下殘妝,然後草草洗漱完。
她應該慶幸今天是週末,否則回家換衣服再去公司定是來不及。
她從客臥出來經過陸東庭房間的時候,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結果門突然被拉開,換了一身白襯衫黑西褲的陸東庭走出來。
☆、068。但願你以後沒有再求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