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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苗家漢子無言以對。
小苗女突又瞪圓了漂亮的大眼睛:“可男人和男人在一塊兒能扯出什麼蛋來?他居然還花錢嫖,真是不知所謂,給我讓開。”
小苗女推開那大漢,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上前去,飛起一腳。
就聽“轟”地一聲,那扇門就飛進房去,稀里嘩啦也不知砸碎了多少東西。內室裡一聲驚呼:“誰?”
小苗女應聲道:“我!”說罷一頭衝了進去。
兩個苗家大漢一臉黑線。
內室中幾支紅燭高燃,緋色帳子,妝臺銅鏡,薰香撲鼻,簾籠半挑,頗具情調。一個頗為英挺的男子,胸懷半袒,雙手抱著一個腰間搭著薄衾,四肢著地雌伏其下的清秀男子,愕然看著門口。
他本來正在拼死鏖戰,門扉轟隆一聲巨響,幾乎把他嚇得萎了,一愣神的功夫,就見一個渾身閃閃發光、叮噹作響的苗家少女,一陣風兒的衝進來。英挺男子嚇了一跳,慌忙合攏衣衫遮住羞處,吃驚地道:“凝……凝凝凝……”
小苗女怒氣衝衝地喝道:“凝你個頭!你這個敗家玩意兒,咦?”
求知慾很強的小苗女忽然張大眼睛,螓首微微一歪,好奇地自語道:“看你們這架勢,和春。宮圖上畫的男女交。歡時的模樣兒沒啥不一樣嘛,男人真可以當女人?”
榻上那男子臉都黑了,手忙腳亂地繫著衣衫,咬牙切齒地道:“你一個姑娘家,跑到相公堂子裡來做什麼?”
展凝兒乜了他一眼,冷笑道:“難道你一個大男人到相公堂子裡就合適了?”
雌伏於榻描眉畫眼的那個清秀男子也忙不迭繫著衣衫,好在他是一身女裝,裙子一套便遮住了不雅之物,不過看這展凝兒如此彪悍的模樣,只怕他就是脫得赤條條一絲不掛,這位姑娘也不會羞掩嬌靨轉身逃走的。
展凝兒厭惡地瞪了他一眼,喝道:“蹦出去!”
那清秀男子愕然道:“蹦出去?”
展凝兒把連鞘的短刀一揚,喝道:“你個死兔子,不蹦出去難道還想飛出去嗎?你當你是小家雀兒?”
那隻兔子又羞又惱,他只道眼前這一幕是這位客官的老婆來捉。奸,便不忿地反嘲道:“你是哪裡來的臭女人,竟敢到我們‘蟾宮苑’來撒野,誰叫你拴不住你男人的!”
“啪!”
一記響徹雲宵的大耳光,摑得兔子打橫飛起來,與之一起翻飛的還有他的四顆牙齒。這展凝兒身材窈窕,並不強壯,不想竟是天生神力。
展凝兒瞪了他一眼,又狠狠地橫了一眼榻上的英挺男子,慓悍地道:“我男人要是這麼沒出息,我早閹了他。這個不成器的傢伙是我表哥!”
那兔相公被她一掌摑飛,摔得暈頭轉向,半邊臉腫得老高,臉都木了,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聽見少女這句話,他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口齒不清、滿口鮮血地道:“你表哥串堂子礙著你什麼事兒了,你憑什麼管得?”
展凝兒反手又是一巴掌,兔相公登時又玩了一把空中飛人,兩顆後槽牙都被打飛出來,像陀螺一般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仰面摔倒,再也爬不起來了。
可這兔子是個狠人,居然還不服軟。他趴在地上,滿口淌血地嚎叫:“你……你好大膽子,你敢來我們‘蟾宮苑’鬧事,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們風鈴大哥的地盤,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風鈴哥哥一定會把你賣進青。樓……”
他這一仰面摔倒,裙子上翻,醜陋的下體畢露無遣,若是換作任何一個女子,縱然沒有羞逃而去,肯定也是不敢或不便再看,然則這位英雌卻不是一般人,她居然一步步踱向前去,目中煞氣漸濃。
兔爺兒格格一笑,淫邪怨毒地瞪著她,道:“怎麼,可是想要我服侍服侍你嗎?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