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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次日便有人來回,說有勳貴下僕在周圍打聽,言語間很是不遜。還好有玉兒你提醒。”
裴良玉有些安慰,卻也不肯居功,只說當是為小惠安積德行善。
但經此一事,齊瑄漸漸與裴良玉說的更多了些。
小到?朝堂上官員為著芝麻綠豆大的事唇槍舌劍,又那家勳貴子弟入朝,大到?某處官員任免,六部誰該致仕,誰要提拔。
這一個月來,林林總總,裴良玉心中竟對朝中上下有了個隱約的框架。
裴良玉疑心是齊瑄有意為之,可又有些參不透他的深意,便沉默下來,偶爾發表幾句自己的看?法?,或是貢獻一二計策。齊瑄若覺得有用,便都?會採納。
時日長些,裴良玉便主動取了勸人堅守本心的經文來抄。每日寫上一遍,免得又不知不覺間,又被齊瑄的好迷了眼,亂了分寸。
夏末,長平院外。
福盈福瑜雖不再同路,卻?正好差不多時候到。
自搬出錦繡苑,雖也同往宮中讀書,到底不在一處,福瑜也有些日子不曾見?福盈,當下便添了幾分?關切,撇開?跟在她身側的劉傅姆問:“這幾日可好?”
“我能有什麼不好,”福盈的語氣有些生?硬,也不知是對錦繡苑獨留了她一人不滿,還是再到長平殿中,想起一個月前的舊事,而心思複雜。
“你瞧你,”福瑜道,“今兒是咱們兄弟滿月,你總要笑著才是。”
“還用得著你提醒,”福盈瞥了他一眼,還是沒在外頭落他的面子,“先進去吧。”
福瑜這才沒再說話?,跟著福盈一道,先進去拜見?裴良玉。
裴良玉早得了他們到的訊息,遣了青羅去迎,口?中催著為?自己畫眉的齊瑄道:“怎麼還沒畫好。”
齊瑄落下最後一筆,仔細端詳,才覺滿意?:“總要細緻些才能得。”
裴良玉還沒梳好頭髮,便坐著沒動。等福盈兩個進來見?禮,不過幾句話?工夫,齊瑄又帶了福瑜出去。今兒東宮滿月酒辦的不算太小,總有要他們親自去前頭支應的人。
裴良玉見?福盈挺直了脊背坐著,整個人繃得,像拉緊了弦的弓,動了動手,招了秋嫻來:“惠安那頭應是準備好了,你去抱來,也叫他先見?見?大姐姐。”
秋嫻應聲而去,裴良玉轉頭時正對上福盈驚訝的臉。她對福盈笑笑,只叫她稍坐。
福盈咬了咬下唇,直接問道:“您就不怕我做什麼對他不好的事?”
裴良玉從匣子裡隨意?的撿了一支珠花在指尖把玩,好似真半點不在意?的說:“憑你肯問這句話?,答案不就在眼前了?”
福盈沒想到自己竟能被裴良玉投以這樣的信任,心思百轉間?,頗有幾分?五味雜陳。
從前她信任白氏,對白氏所言毫不懷疑,自然對裴良玉很?有成見?,如今錦繡苑中只她自己住著,身邊唯有劉傅姆敢同她多說些,時長日久,又兼有當日裴良玉生?產時白氏與福瑜所做之事在前,她便也多想了些。只是裴良玉的表現,卻?更出乎她的意?料了些。
又或許,其實她從沒變過呢。福盈一時有些出神。
眼見?秋嫻領人將惠安的小床擺在她身側,妥善安置,她也收了身上的尖刺,伸手逗了逗正啃著小手的惠安,很?快便得了他一個無聲的笑。
“他叫惠安?”
“只是乳名,”裴良玉倒沒說是齊瑄起的,只笑道,“這孩子手快,稍不注意?,就能給自己臉上來一下,你逗他時當心些,別叫他指甲傷了。”
福盈聞言看了看齊瑄的手,手掌小小,還不足她一根手指頭長,不過那指甲確實利了些,雖已修剪過,但想是太小的緣故,指甲太薄。
惠安倒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