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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呆鳥好幾千塊呀!”紅茶飛到她肩上,報告特訊般地對她說。
嘉茹終於爆出笑聲。
敬桐眼珠翻向天空。“多謝趕來搭救。”他用手指梳理他早上費了半天工夫吹整齊的頭髮。“我每次進門都要過這一關嗎?”
“我跟你說過它們不喜歡不速之客。咖啡!”
改為研究敬桐褲管的貓不情願地走到她腳邊,眼睛興味猶在地盯著敬桐的義大利軟皮輕便鞋。
“下次我會記得穿上盔甲,還有安全帽。”
“也許下次你該先打個電話,而不是老是擅自闖進來。”
“我不知道你這裡的電話號碼。”
“八O一二二五八。”紅茶大聲念出來。
“謝了,紅茶。”敬桐微笑。
“刺客,刺客!義大利,好幾千塊。”
敬桐搖搖頭。“它的學習能力相當強。你這裡真來過刺客嗎?”
“你是第一個。”嘉茹沒好氣的說。
“啊,我感到無上的榮幸。”
這是嘉茹第一次見他沒有穿西裝。但是他的藍綠條捆紋襯衫和卡其色休閒褲,加上那雙好幾千塊的義大利輕便鞋,使他看上去益發的瀟灑,魅力無限。
“何事又勞你大駕光臨?”她問。
“歡迎光臨。”紅茶說。
“這不是一隻鳥該說的話嘛。”敬桐說。
“呆鳥。笨貓。”紅茶邊喊,邊飛向屋子。咖啡立刻拔足奔往廚房側門,要和鳥比賽誰先到似的。
“你這一貓一鳥和他們的主人一樣。”
嘉茹扠起腰。“什麼意思?”
“非常獨特的珍禽異獸。”
“咖啡不是野獸,紅茶已經不止是鳥,是家人,而且祖安或許不懂,但我不喜歡他被喻為禽或四足動物。”
“當我說獨特,那是恭維,嘉茹。”他溫和地解釋。“你又過分敏感了。”
她的雙手移過來抱在胸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其一,我來看祖安。怎麼不見他出來?”
“他在玩他的新積木。其二呢?”
他豎起一根食指。“等一下,我有個驚喜給你和祖安。”
嘉茹謹慎、納悶地走到柵門外,目視他走到他車子後面,由後車箱搬出一個大帆布袋。它看起來很沉重。
“希望你不是由義大利運來什麼昂貴的禮物給祖安,我不會接受的。”嘉茹生氣地繃緊了聲音。
“別急嘛!你還沒有看見是什麼東西呢。”
他像扛一袋棉花般把帆布袋扛進院子。她又跟進來。
“你到底在賣弄什麼玄虛?”
“馬上揭曉了。”
他倒出袋子裡他所謂的驚喜。嘉茹驚訝得環抱著的雙手不覺掉了下來。
怪不得看起來那麼沉重的一大包。她瞪著地上少說有二、三十來根的木條。每一根都一樣長,約莫有六尺,全部處理過,因而木頭表面平滑而光亮。
“你帶這些來做什麼?”
“做籬笆呀!這些還不夠,其他的我明天再帶過來。”
嘉茹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為什麼這麼做?”她靜靜問。
“你的竹籬笆東倒西歪,柵門也斜了,所以紅茶老是拿我當木柱。再說呢,木頭給咖啡磨牙,比我的皮鞋堅硬也經濟,不是嗎?”
她的眼睛在笑,嘴唇仍頑固地抿著。
“我自己會修我的籬笆和門。”
“顯然你沒聽過團結就是力量。”
“我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的笑容消失了。嘉茹憤怒的瞪著他,可是她不知道她生誰的氣,是他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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