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快與慢(第1/2 頁)
《潑風快刀》講究一個快字。
但是郝伯昭在教導時,又常常說要快慢結合,快到極致時慢自然來。
池橋松刻意放慢招式的速度,慢吞吞往前遞招,或者時而快時而慢,並沒有練出所謂的快慢結合感覺。
更沒有體會過快到極致就是慢的境界。
風吹拂在臉上、身上,帶走運動產生的熱量——這個季節,這個時間段,溫度不寒不熱,恰到好處。
田舍院外。
初月的微光如清水,溫柔灑落地面。
三兩顆星,陪伴著彎彎月牙,免得夜空太過於孤獨。
池橋松身影不斷翻飛,偶爾會有刀光閃過,反射出清冷的月光,為整套刀法,為他整個人,增添些許質感。
“清風劍在手!”
“雙刀就看走!”
他喜歡在練武時,默默唸叨一首地球上的老歌:“行家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歌詞已經記不全,就這麼幾段來來回回重複,卻也有種自帶bg的意境,讓他揮舞鐵刀揮得更加帶勁。
“快!”
“快!”
“快到極致!”
池橋松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手中鐵刀,揮舞到最快的速度。每一個招式之間的銜接,每一下身法上的兔起鶻落,都要在最短時間裡完成。
正所謂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武道高手人人都快。
徒手接子彈不要太容易。
“喝!”
“哈!”
身體旋轉,鐵刀在背部旋轉一圈,這一招動作好似直升機的螺旋槳,在《潑風快刀》中有個好聽名字——清風落葉。
藉助鐵刀旋轉帶起的氣浪,身體輕輕提縱,接著就展開另一招——威震雷霆。
只見鐵刀在他背後旋轉過後,單手持刀,身體藉著旋轉的力道,翻身一週揮刀劈出,彷彿加長版大風車。
轟轟轟!
刀氣切割在泥土上,切出道道犁溝。
這不是刀芒,只是附著在鐵刀上的明勁、暗勁,被慣性噴出,濺射而成的痕跡。切口粗糙,彷彿被犁耙犁過一般。
很快。
隨著池橋松不斷翻飛施展,一套刀法即將練完。
就在他沉浸於刀法之中時,院子裡月桂大棚,月桂樹忽地抖一抖枝椏,像是微微長大一些,生出些簇新的嫩芽。
下一秒鐘。
池橋松向後彎腰搭橋,鐵刀快速在頭頂掠過,刀刃彷彿一道白練,在眼前展開。
恰巧他仰天而望,目光便看到鐵刀所化的白練,與天空中的一輪彎月重疊。那一個霎那間,周圍一切彷彿從極快的旋轉,轉入極慢的定格。
就像電影中的子彈時間。
池橋松感受到自己向後彎著腰,鐵刀與月牙光影重疊,揉碎成一團白光緩緩流動,似一把溫柔如水的月光之刀。
他握住月光之刀的刀把,在這彷彿被定格的場景中,慢吞吞施展出接下來的刀法招式。
恍惚過了一刻鐘,恍惚世界只有一道光,月光之刀從定格場景中揮出,向立在地裡的練功木樁輕柔劈去。
鐸!
一聲清脆炸響。
定格的世界轟然碎裂,池橋松整個人都從慢鏡頭中退出,目光循著手臂往前看去,哪還有什麼月光之刀。
只有半截鐵刀,顫巍巍的晃動。
斷掉的前半截刀刃,已經透過木樁,紮在三米遠外的泥地上。
前後從他彎腰到劈刀,哪有什麼一刻鐘,實際只是一瞬間,但他嘴角咧出一道弧度,心頭盡是酣暢淋漓的暢快。
“刀意!”
他已經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