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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吃吧。
就在女孩伸出手欲接那包餅乾時,父親就像老鷹叼小雞似的將女孩抱了起來。女孩大聲哭叫,父親哄著她:
嬌嬌,好孩子,咱們不吃人家的東西。
我感到自己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父親把哭叫不休的女孩轉到背上,騰出一隻手摸摸我的頭,說:
小通,你已經長大了,你比爹有出息,有了這門大炮,爹就更放心了……
父親背著女孩往大門外走去。我眼睛裡滾動著淚水,跟在他的身後。
我說: 爹,你不能不走嗎?
父親歪回頭看看我,說:
即便有了炮彈,也別亂轟,老蘭家也別轟。
父親的大衣一角從我的手指間滑脫了,他弓著腰,馱著他的女兒,沿著凍得硬邦邦的大街,往火車站的方向走去。當他們走出十幾步時,我大喊了一聲:
爹‐‐
父親沒有回頭,但父親背上的女孩回了頭,她的臉上還掛著淚水,但一個燦爛的笑容分明在她的淚臉上綻開了,好像春蘭,好像秋ju。她舉起一隻小手對著我搖了搖,我那顆十歲少年的心一陣劇痛,然後我就蹲在了地上。大約過了抽袋煙的工夫,父親和女孩的背影消逝在大街的拐彎處;大約又過了抽兩袋煙的工夫,從與父親背著的方向,母親提著一個白裡透紅的大豬頭,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她站在我面前,驚慌地問:
你爹呢?
我滿懷怨恨地看著那隻豬頭,抬手指了指通往火車站去的大道。
雄雞報曉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微弱,但清晰。我知道外邊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但是天就要亮了。大和尚還是那樣一動不動,房子裡有一隻蚊蟲,疲倦地哼哼著。蠟燭燒偏,蠟油流到燭臺上,凝結成一朵白色的ju花。女人點燃一支煙,因為煙霧刺眼而眯fèng著眼睛。她精神抖擻地站起來,雙肩一聳,大褂宛如一張豆腐皮,從她的身上滑脫,狼狽地堆在她的腳下。她移動了雙腳,將大褂踩住。然後她坐回到椅子上,分開雙腿,雙手先是摩弄、然後擠壓著雙辱,白色的辱汁一股股地she出來。我滿懷著激動,像中了魔法一樣。我坐著,看到我的身體如同一副蟬蛻,保持著我的形狀,留在凳子上,而另一個赤身裸體的我,卻迎著那些噴she的辱汁走去。辱汁噴到了他的額頭上,噴到了他的眼睛裡,掛在他的眼瞼上,宛如珍珠般的眼淚。辱汁噴she到他的嘴巴里,我的口腔裡充滿了腥甜的味道。他跪在了女人的面前,將支稜著滿頭亂髮的腦袋伏在她的肚子上。良久,他仰起臉,夢囈般地問她:你是野騾子姑姑嗎?她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長嘆一聲,說:你這個傻孩子。然後,她退後一步,坐在椅子上,手託著右邊的辱房,將奶頭塞進了他的嘴巴……
頭上一聲巨響,一堆破瓦爛糙夾雜著泥土從天降落,砸碎了一個碗,使一根竹筷斜飛起來,彷彿一支竹箭,插在生滿黴斑的牆壁上。那個用飽滿的辱房飼育過我的女人,那個溫暖的如同剛剛從灶火中掏出來的熱紅薯一樣的女人,猛地推開了我。當她把辱頭從我的嘴巴里拔走時,我的心一陣劇痛,頭暈目眩,不由自主地趴在了地上。我大聲喊叫著,喉嚨卻像被兩隻巨手扼住了似的難以出聲。她目光迷茫,若有所失地四處張望著,然後抬手擦擦濕漉漉的辱頭,恨恨地盯了我一眼。我跳起來,撲上去,抱住她,歪著嘴巴去親吻著她的脖子。她抓住我的肚皮,用力擰著,猛力推開我,啐了我一臉唾沫,然後,扭動著腰肢,走出了小屋。我失魂落魄地跟隨著她走出小屋,看到她在那個馬通神的屁股後邊停住腳步。她騙腿兒躍上馬背,那匹人頭馬載著她飛出了廟堂,廟外傳來響亮的馬蹄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