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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任江城聲音也小小的,“表姐聽話,回去。”在她手上捏了捏,衝她使了個眼色。範瑤無奈,嘆了口氣,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任江城在這裡是孤單無助的。只有一個表姐範瑤出來幫她,她不要,又給推回去了。
她寧可一個人,面對著這群尊貴的、傲慢的、對她有敵意、幾乎是要群起而攻之的女人。
自她從竹林中出來的那一瞬間開始,她便是談笑風生、神情自若,大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概。
壽康公主眼眸中透出濃濃的興味。
別的不說,單單是任江城的這份勇氣和擔當,已經足夠讓她刮目相看了。
瘐清一開始有些發矇,明白過來後忙向壽康公主賠罪,“公主殿下,四娘只是一時激憤,絕非有意冒犯,請公主殿下恕罪。”她心中忐忑,戰戰兢兢,看上去頗為可憐。樂康公主當然是站在瘐家立場上為瘐家女郎說話的,便笑著向壽康公主說道:“阿姐,四娘這孩子跟了我幾年,她的性情我是知道的。是個好孩子,只是太心直口快了些,阿姐莫和她計較。”壽康公主淡淡一笑,道:“不會。”樂康公主心裡一寬,訓斥瘐清道:“今後務必謹言慎行,要不然,被人抓住你一個錯處便緊咬著不放,令你無從分辯,陷入尷尬處境,明白麼?”她明著是訓瘐清,其實是在指責任江城抓著瘐清一個小小的錯處便大肆張揚,小人得志、沒完沒了,這樣明顯的指桑罵槐,又有誰聽不懂呢?
“你就是血口噴人,我五阿姐沒有和你打過賭!”瘐清有樂康公主撐腰,聲音又高起來了。
任江城慢條斯理的,“瘐四娘子,我勸你開口講話之前還是先仔細想想比較好。我方才和瘐五娘子打賭的時候你根本不在場,所以,你沒有講話的資格。”
“你……”瘐清氣的臉色發白。
任江城語氣更加冷靜,“根本不在場便要妄加斷言,這不是維護姐妹,是信口雌黃了。瘐四娘子,你這樣不合適,很不合適。”
“我沒有信口雌黃……”瘐清委屈的、弱弱的辯解。
不過,她的辯解太過蒼白無力,沒有什麼說服力。
她委屈的看向樂康公主,向樂康公主求救。
樂康公主哼了一聲,“任八娘,那依你說應該怎樣呢?難道只聽你一面之詞,就算公平公正了麼?”任江城彬彬有禮,“自然不是這樣的。公主殿下,兼聽則明,偏信則闇,既然是我和瘐五娘打賭,那便應該以我和瘐五娘子雙方的言詞作為憑證,只聽我的,是對瘐五娘子的不公平。”說著話,她往瘐五娘子那邊看了看,露出好奇之色,“瘐五娘子比我先出竹林,敢問她手中可持有洛陽花?我在書房前掐花的時候,看到只有一株綠色洛陽花,上面的花朵好像被掐下來的……”
“書房,掐花?”任江城這話傳入眾人耳中,不少人都覺心肝顫了顫。
那是壽康公主愛子桓十三郎的書房啊,任八娘去了書房不說,還掐了珍貴無比、桓家只有一株的綠色洛陽花……還肆無忌憚的當眾說了出來……
樂康公主不覺生出幸災樂禍之心,高興的笑了笑。唉,任八娘太不曉事了,在壽康公主面前主動提什麼書房,提什麼掐花,她就等著壽康公主的滔天怒火吧,十三郎可是壽康公主的心肝寶貝!
“書房,掐花?”果然,壽康公主語氣不善,一字一字,慢慢問道。
“是啊。”任江城對眾人或是憐憫或是擔憂或是興奮的目光視若無睹,坦然道:“我和瘐五娘子的賭約便是這樣的,西口進,西口出,不過要到東口的書房前折一枝桓家獨一無二的綠色洛陽花,證明真的透過了竹林,沒有作弊。”
壽康公主眸色變深,“這麼說,你真的進了這墨竹林,從西至東,折了支洛陽花後又原路返回,回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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