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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夫人從家中趕赴機場,送來了許多自家親自晾曬好的柿餅。
荒井:這場面著實讓人感動。
于丹:是的,這樣的朋友沒法用金錢去衡量。這不是現代人的,也不是國際化的,但卻是一種最恆久、最真誠的,這就是“四海之內皆兄弟”。《論語》中講的最重要的一個字是“仁”,即二人成|人。我們中日兩國人,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有一顆心,就可以結成非常美好的仁愛關係。我想《論語》已經2000多年了,可能它是世界上唯一一本最長久的暢銷書,世界還在發展變化,但《論語》一直隨著時代發展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應用。所以我們今天應該以仁為本,以愛為綱,讓每個人都感到生活在今天,是和諧的溫暖,仁愛的火熱,讓四海之內皆兄弟。
荒井:節目錄完之後,我帶領于丹教授前去拜會了福田首相。于丹教授送上她的中日文版《〈論語〉心得》和她的書法作品——“禮之用,和為貴”;孔健先生送上了他的中英日譯的《論語》和他的書法作品——“道”。看到一個“道”字,福田首相感慨道:“道不遠人”,在日本也會和中國一樣興起《論語》熱的。首相很真誠,平易近人地與我們暢談了三十多分鐘。在處理國家政務的百忙之中,身為首相出面接見來自鄰國的女教授,可見他對《論語》、對孔子的感情。還是用他的題詞作結束語吧:
“和為貴”日中攜手共同雙贏;
“溫故創新”讓兩國發展得更強更好!
(裡村:日本幸福科學出版社《心學》雜誌總編輯)
裡村先生訪談于丹(1)
——在中國為什麼《論語》這麼火?
裡村:於教授你是如何理解中國現在興起的“儒學熱”的?為什麼單單是你講完心得,能讓《論語》這樣火呢?
于丹:你問我《論語》為什麼這樣火?同樣,也有人問過我怎樣看待“于丹熱”。我同樣以一種謙遜的態度來對待,講《論語》本來就是我率性為之的東西,就是我本著快樂和真誠所做的事情。它在客觀上可能造成了另外一種效果,但是沒必要說一開始非要刻意如何的。我只能說:這是歷史的必然,時代的抉擇,是由本世紀初的特殊外在機緣和內在機緣的巧妙碰撞、結合而成。
從外在來講,自中國改革開放全面轉型之後,經濟大發展了,各式各樣的文化都進來了。物質文明迅速發達起來,人們突然處於一個可以進行多元選擇的環境之中,不免會產生很多迷惘和困惑。就是說,文化多元,困惑也多元,所以人人都有需要,每人心中都需要一個“孔子”。
從內在來講,我們的文化判斷的價值多元化,使得大家想要找到一種選擇標準。而這種選擇標準是我們血液中共同的文化基因,這種文化基因又是每個人無法拒絕的。正是這種中國人或者東方民族一個內在的心理依據,所以才需要從頭尋找自己的經典,讓我們面對整個世界,去找到固定的一個支點,我們的人生才有價值。生命要有定力,我們需要座標,讓我們知道自己是誰。
說到我在電視上講解《論語》,因為在《百家講壇》上恰恰是由我出來講,我想,如果不是我而是別人來講,也會是如此(效果),《論語》也會熱起來、火起來。因為大家這種對國學的熱情和嚮往已經積澱了若干年,猶如蓄積已久的火山,一觸即發。
裡村:雖然是這麼說,可畢竟是你透過電視臺把《論語》說活了,點燃了這座火山。就是我們日本人讀起來也倍感樸素、親切而且通俗易懂,說白了,可以讓我們活學活用。雖然日本研究《論語》的書多得很,但是像你這樣地詮釋、解讀,的確很有說服力並且讓人感到耳目一新。你是基於《論語》本身的魅力還是巧妙利用了大眾傳播的工具?
于丹:坦率地講,兼而有之。“道不遠人”,《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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