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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倘若無法救世,修的又是什麼大道?這輩子,他雖已問心無愧,終難無恨無怨。
那一刻,澤虛子懂了聖人之下皆是螻蟻,天道無情到讓人徒留一聲嘆息。
此身將滅,此魂將散,人力已經無法迴天。最後,他只能祝願徒弟可以好命一些,也僅此一次地自私一回,不願徒弟似他可笑又枉然地與天相爭。
然而再選一次,澤虛子知道他還是會選一樣的道。如果這是痴妄,那麼他甘心陷於痴妄,不必成聖。
第66章
女士與女屍,一字之差卻大相逕庭。
行壹沒有忽視她的直覺對秦健此人更添了幾分懷疑,他身上的屍氣與那一隻鎮墓獸的味道非常相近,想必肯定是掌握了某種能夠剋制屍氣入體的方法。
易鹹見行壹判斷秦健是掌握了某種秘術而非佩戴某種法寶,「你認為他可能是一位風水師?」
「這種可能性很大。如果僅是佩戴了某物護身,秦健並不通曉風水之術的話,那麼他也過於鎮定了。畢竟人對於未知總該有恐懼,起碼也該多詢問一番,除非他對護身之物特別有信心,那也說明他認識一位足以讓他放心的修士。」
行壹卻不覺得秦健會更信任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人,「即便秦健沒有參與盜墓,他身上的那股屍氣足以證明,他與墓主人相處過一段時日。你覺得哪一種更加滲人?」
易鹹感受著拂面而過的夜風,都怪他的豐富聯想力讓他猛地有些反胃。
「難得我們不在奇怪的事發現場,也不是在趕往事發現場的路上。趁著月色正好能夠坐下來品嘗一杯冰淇淋,你確定要我承認這種重口味的答案,秦健是第二個慕容熙?」
慕容熙並不是一個為人熟知的名字,他不是秦王漢武亦非唐宗宋祖,卻也是一位皇帝——十六國時期的後燕皇帝。
慕容熙沒有做什麼大利於民的好事,卻留下了一段讓人覺得驚悚的史實,在他的皇后大斂既訖裝到棺材裡之後,竟是復啟其棺而與交接,真的說不好是否情到深處就成了變態。
「我還沒有確定那個答案。一般進行了魚水之歡,雙方在短期內都會在彼此身上留下氣息,正如肖陸露身上留有秦健的氣息,秦健身上也有一些肖陸露的氣息。如果秦健正對墓主人做了什麼,他的氣場應該會被屍氣與陰氣侵襲,但是目前看來並沒有。」
行壹並不想往那麼離奇的地方想,想當年慕容熙爬入了剛死不久的符皇后的棺材裡,秦健總如果碰了那具墓主人,那就等於是碰了一具起碼有上千年的古屍。這樣再往深裡聯想下去是該為肖陸露捏一把汗,與她同床共枕的人曾經到底與什麼有過交集?
即使行壹見過不少噁心的場面,但也因為聯想到那種可能讓口裡冰淇淋都變了味,沒能忍住嗆咳了幾下。
「看來我們在享用美食時不宜再提這種事情,否則就是我們辜負了大好人生。」
易鹹說著就自然地伸出了手,要用紙巾為行壹擦去了嘴角沾到的奶漬。他也不在意行壹微微一避,還是將紙巾輕輕按了上去,「你躲什麼,是想要做小花貓?」
行壹感覺到易鹹輕柔又認真的動作,易鹹忽而來了這一下終是打斷了她繼續聯想秦健與古屍的八卦故事。這就看著易鹹將紙巾慢慢揉成了團,他還笑著將紙團扔到了桌下的廢紙簍裡。
「貓是會撓人的。」行壹看著易鹹的笑容說到,「你倒是一點而已不怕被撓一臉。」
易鹹聽了這話卻笑容更甚,「我是做好了被繞一爪子的準備。反正我只想養一隻貓,如果她先賞了我一爪子的話,那不知能否看在我沒有怨言的份上,讓我好好擼一把毛?」
「甜甜,你看頭頂的太陽已經下山了,你該知道白天已經過去了。」行壹一字一頓地說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