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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紅兵搖搖頭從頭說起了往事。
吸血鬼案件鬧出來之後,因為道路上沒有監控裝置,一直以來只聽聞對方鬼魅般的身影,從來沒有任何實證證明他的存在。
「是有所謂被吸血到虛脫的兩位受害人。詭異的事情在於他們指出被吸血的地方根本沒有留下痕跡,當事人說脖子上的疤痕幾乎是在一個小時內就痊癒了,而檢查結果那處根本沒有被弄傷過。現在想來,九十年代的醫療水平與痕檢技術有限,遺漏了什麼也是有可能事情。」
蔣紅兵與幾位警員因為沒有實證也就無法立案,即便有了崔夢純那位目擊者,此案還是一團迷糊。「此案從頭到尾也算不得正事案件,因為受害人無法給出受害的證據,那就更難說犯罪嫌疑人是否作案了,但事情還是有一個可怕的結尾。」
崔夢純曾有聯絡過蔣紅兵,她說生怕那個吸血男的報復,可是蔣紅兵也不能在沒有批文的情況下擅自派人保護證人。
蔣紅兵的丈母孃家與崔外婆家距離較近,某個週末,他順帶想要走訪一次崔家問問情況,這一去正是在半途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徘徊在崔家的小區附近,他的身形瘦長、面色煞白,關鍵是眼神不正!」
蔣紅兵至今還記得那個男人的眼神,「那不像是活人的眼神,有些獸性的兇惡,再一細看他的嘴角有血跡。當時我就懷疑地叱喝了他,他拔腿就跑朝著棚戶區一帶的方向去了。」
虹口一帶曾有不少矮平房,而今早已經過市政拆遷都變了模樣,可是當年那些七彎八拐錯綜複雜的棚戶區裡想要抓到嫌疑人難度很大。
由於這是蔣紅兵的丈母孃家所在地,又是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個人情往來熱絡的時代,他與這一片的同僚很熟悉立即請求了支援,這片轄區的小隊長王強帶著三個熟悉地形的片警就來幫忙了。
「下午四點多,我們根據棚戶區的群眾提供的線索,趕往一處在死角里的老房子,那棟房子的門窗都破爛了,但是深色不透光的窗簾布拉得嚴嚴實實。叫門無人應答後,我們五個人沖了進去……」
蔣紅兵說到這裡沉默了片刻,在那棟只點著幽幽燭光的房子裡擺放大大小小浸泡著各種器官的玻璃瓶。那個男人縮在椅子上手裡攥緊了一本書,他看到警察闖進去,又是驚恐又是兇惡地叫了起來。
『我要詛咒任何破壞我長生不老計劃的人,你們的人生將遭遇難以擺脫的陰影,直到死亡才能解脫。』
「那個男人說了這句話,不給我們任何詢問的時間,他就在我們面前被一團火燒盡了。火燒的速度非常快,我們根本就無法撲滅火勢。」
蔣紅兵至今仍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張喬生是自燃而死,而不是自己澆了一桶汽油,我還記得他死前的詭異笑容與赤紅的眼睛。」
行壹聽到這裡也覺得事情有些詭異了,「那麼事後,你們確定這個張喬生就是吸血男嗎?」
「我也說不清。也許算得上好訊息的是,那些泡在福馬林裡都是動物器官,並沒有人類器官。我們見到張喬生時他已經有些瘋癲了,不經蓬頭垢面,穿著也很破舊。一查才知道張喬生是海歸的博士生,他在一年前剛剛學成歸國,那個年代的海歸博士是炙手可熱,不論是什麼學科都能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
蔣紅兵不知道張喬生經歷了什麼才把自己搞成不人不鬼的樣子。
「我們走訪了他回國後去工作過半年的單位,同事都說張喬生為人開朗、專業水平高,本該是前途無量的人卻忽然辭職。虹口棚戶區的房子是張喬生父輩留下的,他的母親早逝,父親在他海外求學的過程中去世了。張喬生沒有親人也沒有親密關係的朋友,無從得知是什麼讓他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易鹹以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