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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的應了敵人在暗的說法。兩人已經從趟水改為坐在充氣筏划行於水面。只是四周並不安靜,因為排水管道的交錯格局形成了轟鳴的流水回聲。此時,他們只能隨時保持著警覺,做好鱷魚妖會從水下突然冒出來的準備。
時間一點點流失,距離目標的西北方越來越近,而距離地上世界越來越遠。
轟鳴的水聲在預警著前方極有可能存在著瀑布式的水勢落差。
果不其然,水流的速度開始越發湍急起來,兩人很快就看到了這一段路走到了盡頭。在順流墜落之前,行壹眼疾手快地將兩個鐵鉤深深插入了管道的石壁中,以而應對回程中如何從下方爬上來的問題。
下一刻,兩人眼看就要順著水流沖向下方。
正在手電光晃過了下方的水面之際,忽然有三條白鱷魚從水下一躍而起,衝著光亮而去就朝著下落的兩人張開了血盆大口。
說時遲那時快。
行壹與易鹹都對準了剛才插入的兩個鐵鉤丟擲了吊環,兩人堪堪被吊在了半空中,雙腳與竭力躍起的鱷魚嘴差了一個鱷魚腦袋的距離。
水潭中的三條白鱷魚很是不甘地幾次三番又跳躍了起來,可惜都差了那麼一些沒有能咬到看中的獵物,其中一條一尾巴洩憤般地戳穿了充氣筏。
既來之,則殺之。
兩人沒有憐香惜魚的打算,都走到這一步沒有回頭路,難道還要充作什麼珍惜動物保護人士,與這些白鱷魚先講道理?那麼鱷魚肯定會說讓它們吃了是硬道理。
「我想鱷魚妖從鱷魚進化而來,它們的眼睛也還該是致命的弱點。如果想要擊殺鱷魚妖的話,攻擊它們的眼睛是首要選擇。」
易鹹說完與行壹就都摸出了幾把小刀,十分精準地對著繼續朝他們進攻的三條鱷魚眼睛投擲而去,力度之大極有可能對穿了鱷魚的頭。
『呼——呼——』悽厲的叫聲被轟鳴的水流聲掩蓋住了,只能聞到血腥味瞬間彌散了開來,卻又很快就隨著湍急的水流而變淡了。
三條鱷魚的腦袋並沒有被對穿,但被一整把刀都沒入了眼球,可想而知它們是如何疼得滿水潭打滾。
「遇到了落單的鱷魚並不是壞事。這三條看起來都該是外圍小弟,而有了它們,我們也能做一把偽裝者。」
行壹忽然靈機一動,想假借鱷魚的氣息掩蓋住他們的活人氣息,而水中的三條鱷魚終是因為腦部致命傷也無力掙扎死去了。
兩人跳入了下方水中。
行壹急速遊在水中就把兩條鱷魚開膛破肚,在它們的心臟上用它們的血畫了一道符籙,把其中一顆交給了易鹹。「原諒我真沒學過太多這種禁術,我們能擁有鱷魚的氣息不超過半個時辰。我是說不超過一個小時,希望在那之前能夠找到人。」
「希望其他鱷魚們的智商不要太高。」易鹹將這顆鱷魚心放到掛到了腰間的小袋子裡,「第一次佩戴如此古怪的香囊,這感覺還真是有些難以形容。」
大自然實則殘酷,弱肉強食,有時不是被殺就是殺了對方。
行壹認同地點頭,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只能說非常之時行非常之舉了。他們還要繼續深入西北角,希望還能找到活著的保澤欽與謝祺。
「阿保,我覺得好冷。」謝祺抓一手緊了胸前的玉牌,一手握緊了保澤欽的手,兩人蜷縮在了一塊大石上。
兩人來不及去想為什麼會一腳踩空就毫無防備地跌入了下水道,只見一條白鱷魚張開大口想要吞了他們。在千鈞一髮之際,謝祺脖子上的玉牌爆發了一股金光,攔住了鱷魚的血盆大口。
那時根本顧不得為什麼會有金光,兩人已經順著水流拼命朝前游泳了。
但是地下根本沒有光,他們也完全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