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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要相信生活會越來越好。你也是闖過來了,但也要注意身體。聽老周說基本上回國的人都會胖一圈,而你在國內過了一個春節卻一點都不見胖,這有些拉仇恨值。」
行壹說著還翻出了易鹹之前的兔耳朵照片,「不過,比那時氣色要好很多了。」
「你竟然沒將照片設定成桌面,枉我特意去買了一副毛絨絨的長耳朵。」
易鹹想要笑著將此事一帶而過,但說到這裡他也不得不表明來意,「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的意見,這事還是要去你家裡說比較方便。」
行壹笑著點點頭,易鹹要說的不可能是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這都能從他臉上看出來。
這次再見易鹹能察覺到他身上多一層說不清的迷霧,並非是真的霧罩其身,而像是有什麼東西遮掩住了他的命數但又遮掩得不夠徹底,極有可能是某一門法術正在逐漸失效。
「只要是我能給的意見,絕不會吝嗇不言。」
這一路開車駛向行壹家的路上,易鹹顯得有些沉默,他不知道此事該從哪裡說起,追溯其源頭,那真是說來話長了。
行壹到家後為兩人都添了一杯茶,她看著沙發之側不知從何說起的易鹹,「有話直說吧,你總不見得還想考驗我,讓我先判斷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考驗的不是你的眼力,而是你的定力。」
易鹹說著就伸手摸上了襯衫的第二粒紐扣,「眼見為實,你看了應該會明白。所以,你不介意吧?」
行壹才懂了為什麼要來家裡談比較合適,適才在餐廳裡總不能直接寬衣解帶。而看著易鹹修長的手指摸著黑襯衫的扣子,她緩緩點了點頭,要相信她的定力一向很好,閱屍閱鬼無數也不介意看看活人的赤裸上身。
「六月中旬天完全不冷,你在屋內做這些也不會被風吹得感冒,所以你儘管繼續。」
「好,那我也不客氣了。」易鹹說完就慢慢解開一排紐扣,他真不是故意放慢動作,只是對著行壹做這些難免就手指不太靈活,「第一次難免不熟練,還請別嫌我手笨。」
這時候誰還嫌手笨,注意力都不放到了衣服後面的胸上。
行壹原本還帶著一絲微笑,但看到易鹹心口處模糊的黑色印記,她就立即眼神一凝。如果說之前周彤彤後頸的蝴蝶刺青因為在被艾倫剝皮後洗了一半而不夠清晰,易鹹心口處的這一個古體鹹字模糊得原因絕非人為地主動洗去。
當行壹親眼見到模糊的印記就明白易鹹猶疑著不對她提起此事的原因了,因為術士作法也分可為與不可為,有一些禁術需要施法者付出極大的代價,誰讓逆天而為必遭天譴。「以煞陣邪,敢做這件事的人想來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我也不太清楚,玄渠和尚為我刻下此物後,據說他是修養了十多年才康復。」
易鹹正因明白其中的風險,他才一直沒有對行壹提起此事。原本以為一事不煩二主,玄渠和尚能夠找到後續的解決方法,誰想到天不從人願。玄渠圓寂之後,除了行壹之外,還真找不到一個有本事又信得過的術士,坦言其中前因後果。
「事情說來話長了。據我父母說,我出生之後就特別容易招惹古怪的存在,家裡時不時就多了奇怪的聲音,母親在坐月子的時候還見過一些黑影。家裡想了很多辦法,而後找到了玄渠和尚,他為我取名為鹹並定下了以煞鎮命的方法。
直到十四歲之前,我都以為心口的是胎記。那時候它看上去就是一個黑色的圓形圖案也沒有顯出鹹字。因為跳級我比同齡人早了兩三年就上了高中,十四歲高一那一年,學校組織去城郊軍訓。
在軍訓基地裡,我遇到一個外校的女生,我只是回答了一句禮堂大廳在哪一棟樓裡,不過一面而已,當天夜裡我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