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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傍晚情況有些不同,因為飯菜的香味已經鑽過了門縫,提醒著睡醒肚子餓的人可以馬上吃到美食了。
「易大廚是將時間算得剛剛好。」行壹洗漱一番後就見易鹹將最後的一盤紅燒肉端上了桌。肉的顏色黑中帶紅,而盤子往桌上一擺,肉就抖了一下。
「看來你是真的廚藝過人,一盤好的紅燒肉,端上桌會是抖的,因為肉已經完全酥了,又讓湯汁的凝度到位了。」
「多謝誇獎。你能說出這些關鍵點,難不成是隱藏的老饕?」
易鹹也坐了下來,這一頓飯局的美中不足是缺了一點酒,但眼下行壹還是別喝酒更好。「兩葷兩素,簡單了一些,但只要不是獨身一人一張桌子邊,就能被稱為年夜飯了。以果汁代酒,祝願我們明年都更好。」
行壹端起了鮮榨果汁與易鹹碰碰杯,此情此景讓她想到了曾經的漂泊生活。
師父在世的時候,春節是兩個人過,師父過世之後的那幾年,她就是與客棧裡未能歸家的遊子一起吃一頓團圓飯。而在除夕夜裡,旅客們不求彼此有多熟悉才同桌而食,都只是單純地希望不是一個人聽午夜的鞭炮聲。
「是的,希望新的一年一切會更好。」
行壹也決定給廣州的保建軍、保澤欽發一條春節問候簡訊,前兩年原身也是這麼做了,那她也就將先如法照辦。她又認真地對易鹹說,「儘管已經感謝過了,但獨在異鄉為異客,有必要再多謝一次今夜有你的這頓飯。」
易鹹笑納了這份感謝,邊吃邊聊起了從前,不知不覺間就說起了一些除夕往事。
「第三次,這是我第三次在紐約過除夕夜。你知道春節的時間不固定,而過去那十年裡,我不是每次都能準時請出假來,難免一兩次沒能回國過年。那兩年都是與我最好的搭檔沃森一起過除夕,讓他也喜歡上華國的春節,只是可惜他……」
易鹹微微收斂了笑容沒有再就此展開下去,沉默了片刻抬眸看向行壹說到,「我發現了,你不並喜歡追問。」
「這話說的,現在我又不是在面對客戶,不需要什麼都追根究底。」
行壹很明白一個人想說的總會說出口,而這次不用易鹹說,她已經看出易鹹的悲傷情緒。
如果沃森好好地在別處生活,以易鹹的性格不會多有傷悲;如果是兩人鬧翻了而不能再聚,那他也不是難掩的悲傷而該是遺憾。
因此最有可能的是處於一個不幸的原因,易鹹再也見不到沃森了。
「過去的,總會過去。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
行壹的語氣難免感慨,因為她正是如此,與過去所有熟悉的人都再無見面的可能。「你也說了明年會更好,相信我們都可以。」
「沃森他……」易鹹終是沒有繼續,「算了,大過年的不提這些。還是說些讓你開心的事情。明人不說暗話,我不和你繞圈子。我看得出你課業很忙暫且離不開紐約,不過等到暑假有安排嗎?」
行壹示意易鹹繼續,「暫且沒有具體安排,不過我想趁著假期在美國走上一圈。你是有更好的提議?」
「目前,我供稿的那家媒體旗下有多個欄目,包括了一些探險片的拍攝。幹一行愛一行,我也就準備參與一二。具體去哪裡拍攝何種內容,這五個月裡才會定下來,但需要一位特聘的顧問,應對可能出現的問題。」
易鹹說的就是萬一遇到靈異類現象,這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先對行壹提了,「不過有八成可能是做華國專輯,因為很多人對神秘的東方感興趣。這與你期望週遊美國的想法有些衝突。」
五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易鹹的邀約還真有些剛剛好的意味。
該說他是相信兩人不會在小半年內因為什麼矛盾就斷了往來,或是該說他想得夠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