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避免同任何人長時間交談。這是一種互相猜疑的大氣候。“是很恐怖,人們的這種孤立和隔絕……根本就沒有交流。”赫伯特·哈伯在他成為政治局委員的短短几個月裡也不得不搬到萬特里茨去住。君特·威爾姆斯懷疑,瑪戈特·昂納克是否能夠意識到這種孤單以及與他人之間所缺少的聯絡和交流,“因為她當時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用工作代替與人的交流,這就是政治家的命運,瑪戈特也無法逃脫,正如威爾姆斯當時所觀察到的,“她有時在部裡巡視,我們就說,你應該回家了,你應該躺在床上了。她自己並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恐怕是——現在我借用一下列寧的話——職業革命者的通病,除了革命以外,其他什麼都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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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戈特和埃裡希·昂納克(7)
實際上瑪戈特·昂納克的健康狀況並不好。她心臟有問題,需要服用藥物。她可能沒有意識到人性的孤獨,但她一直試圖逃脫萬特里茨的隔絕狀態。在到達權力的頂峰後,夫妻倆這時似乎缺少了共同的戰鬥。許多東西不復存在,婚姻僅剩下一張紙而已。關於情人的謠言不斷出現。瑪戈特·昂納克據說是和一個演員有曖昧關係,之後是個人民軍戰士,然後是個司機。說到謠言,她的丈夫也不落後於他,據說他送了不合適的禮物給他的按摩師,還有他那長著漂亮眼睛的女秘書。“昂納克夫婦離婚了!”人們私下謠傳。沒有人能夠真正能夠證實謠言,但有一點能確定——兩人走著各自的路。埃裡希·昂納克更加頻繁地將打獵作為休息方式。瑪戈特試圖逃脫高階住宅區的擁擠,她取得了駕照。這在民主德國非常特別,因為每個政府成員原則上都配有超過兩個司機。 這不僅僅是舒適的問題——至少有一個司機是來自國家安全機關。就連昂納克夫婦也無時無刻不被監視、監聽。兩人都不喜歡國家安全部部長米爾克,顯然他會把對蘇聯路線哪怕是最小的偏離都報告給莫斯科。瑪戈特·昂納克不但取得了自己的駕照,她還得到了一輛自己的汽車,最重要的是:她堅持要自己開車。由此,她不僅取得了行動自由,還不會被監視。關於她秘密會情人的謠言依然存在,在一個沒有低俗媒體的國家裡,它倒是賦予了這對夫妻一些人性化的東西。和哈拉德·威瑟爾斯一樣,幾乎每個人都回憶說:“曾幾何時聽說過這樣的謠傳。”政治上,這些問題在他們當初那次婚外戀後在昂納克夫婦那兒早已無足輕重。因為統一社會黨也不再像兩人認識時那麼古板,並且瑪戈特和埃裡希·昂納克這時已站在了國家的頂點,幾乎是無人敢指責的。但他們並沒有分開。他們對人們的傳言置之不理,再一次——挺住!這他們從童年就一再練習。離婚將會損害公開名譽和他們的自身形象。此外,家庭對他們很重要,他們非常寵愛女兒索尼亞和外孫。外孫們似乎完全彌補了他們相互之間無法給予的東西,人性的溫暖和無拘無束的親近。將兩人維繫在一起的早已不是當初的理想了,他們現在是在和這個理想的假想敵而鬥爭。埃裡希·昂納克多數情況下對黨內的批評者置之不理。“他捱打的時候總是笑著。”從童年時代起就是昂納克同學的埃裡希·沃爾特默描述說。
後來,作為統一社會黨領導人,他也試圖用表彰的方法來對待黨內的反對者,約束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這是“笑”的另一種有力的形式。民主德國從來沒有像在昂納克時期那樣發過那麼多的勳章。對於批評,他很少採取建設性的態度去探討或辯解。通常他都會沉默,躲在他的“大理石面孔”後面,或者短促、嚴厲地將話題引開。赫伯特·哈伯明確瞭解到,要讓他理解事物的另一面有多麼的困難,“1984年的深秋,在他桌上放著一封希望移居到民主德國來的聯邦德國公民的信。他認為:‘這當然太好了,現在你就催催這事兒。’我當時沒有直接說我有完全不同的意見,而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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