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的話。我現住在西邊廂房。若我不在那兒了,你一定讓哥哥去到那個廂房,我會想辦法留下線索。”
“何事真的如此危急?”靜憶又道,凝了眉,“既然如此,公主為何不就留下?”
“我不但不留下,還要趕快回去,不能被別人發現。我先下就走了。”
“那讓靜憶護送你出宮吧。”靜憶看著正欲離開的王紗涼忙道。
“如此還多謝了。”王紗涼推著門道,“對了,下次哥哥外出你還是儘量跟著吧。你不是他的護衛嗎?在這殘曄地界,我們王朝的什麼太子、公主都是虛名,你也別太聽哥哥的話了。”
靜憶抬眼看了王紗涼一眼,似乎覺得這公主又比想象中懂事了。她點點頭,便以絕佳的功夫,載著她頃刻掠出宮牆。
王紗涼吐了口氣,皺眉想著暫時擱淺的計策,悄悄回到行流宮。這裡都是他的眼線,自己怕是已被發現了吧……王紗涼嘆了口氣。
修從靳樓的病房裡走出,現下坐在高高的房簷上不動聲色地看著。
唉,靳樓啊,這女子怕是比鴆酒還毒啊。兄弟我這一生都在跟著你玩火。不過,說到底,自己的命還是你救的不是?
再一轉眼,看見了另一房裡又在咳嗽的冷織襲。他不再笑了,輕輕皺起了眉頭。
回到房內,王紗涼心中有難言的不安。就算自己已拼命把地面桌子擦乾淨,仍是掩不住那濃濃的血腥味。他的血啊……王紗涼扶住床柱,有些莫名的眩暈。
於是,有一絲一絲的血,自整潔的地面滲透而出,一縷一縷在地上攀爬,有些步履蹣跚。王紗涼瞪大眼睛,卻來不及驚叫。血,妖豔的紅,紅過了那日缺雲山上的夕陽與火焰。它以盛大的姿態侵蝕著每一寸土地,而後,流到床邊,順著柱子就往上爬。王紗涼猛地把腳一抽,才發現白底的繡花鞋早已被血浸得溼透。她向一旁抓去,想尋那半月琴,只抓得滿手的溼熱。——還是血。覆蓋了她的手掌。
閉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一切,卻仍還是紅。滿目,滿世界的紅。受不了的她又睜開了眼睛——同樣滿世界的紅。
血染滿了每一處角落。
一瞬,所有的紅綻放成笑臉,而後綻放成一簇簇相互擁擠在一起的花。和夢境中的一樣。
王紗涼彷彿又聽見了小孩嬉戲玩鬧的聲音迴盪在自己耳邊。
“呵呵呵……”
“哈哈哈……”
王紗涼痛苦地捂住了耳朵,聲音卻愈見清明。
這次,她清清楚楚地聽見,有個女童,用無比稚嫩的聲音笑著道:“哈哈哈,我是錦芙蓉,你是幻世花。”
“我是錦芙蓉,你是幻世花。”
“我是錦芙蓉,你是幻世花。”
……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王紗涼哆哆嗦嗦地又拿出了匕首。剛才刺了靳樓的那把匕首,她沒有猶豫就把匕首朝手腕刺去,仍是鮮紅。
劇烈的刺痛終於讓自己清醒,卻仍模模糊糊聽著有人驚呼了一聲。除了手腕不斷溢位的嫣紅,屋內的一大片妖豔終於不見。
王紗涼無力地笑了一下,朝床上倒去。
王宮。大殿。座上,靳樓靠在龍椅上,身體略有傾斜,卻有著至高無上的尊嚴。面容仍有一絲蒼白,卻沒有人能看出他胸口有一個還在往外冒血的窟窿。
右側,王簫連坐著,神色泰然。
“王朝太子遠道而來,殘曄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啊。”靳樓道,輕挑了眉,舉起了手裡的金樽。
“王嚴重了。”王簫連亦舉杯,看了靳樓一眼後,兩人便一同飲下,而後兩人都笑了。只是沒有一人的笑是明瞭的。
半個時辰前,靜憶看著趕回的王簫連,行過禮便忙道:“太子殿下,公主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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