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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見壽王站定,手執金樽大聲道:
“長千金不遠千里,從恭州一路奔波勞頓,到達帝京,陛下深感欣慰。然陛下國事繁雜,難以脫身,這才由本王代為迎接。眾位大人齊聚於此,是為了替長千金接風洗塵而來。這杯酒,本王代陛下敬長千金。”
壽王微微一笑,仰脖傾樽,而後亮出樽底,以示酒到杯乾。
“恭迎長千金!”殿上眾人齊聲祝酒。
難道古代的酒度數很低麼?一杯幹也無礙?
“多謝各位大人賞光。”她小心措辭,舉起酒杯,“這杯酒,小女子回敬陛下、壽王殿下以及各位大人。”
誰知酒液入喉,彷彿火燒一般灼燙,從舌尖一直熱辣辣地燒到胃底,如同在腹中起了團烈焰。
尉遲採的面上立時染起酡紅,眼淚湧至眼眶又被逼回。她抿緊了嘴唇,舌頭快要麻木了。
注意演技,咱可是專業的!
壽王仍是滿面春風,“長千金酒量不錯。”說著又起一杯:“這杯酒,由本王替太祖妃敬長千金。”
太祖妃?迅速在腦中將這幾日裡秦鑑交代的人名對上號——正是赤帝的祖母。
“太祖妃近日裡略染小恙,不便赴宴,還請長千金多擔待些。”壽王說完,仰脖乾杯。
……喝吧,還能怎樣?硬著頭皮上唄。
她學著女子嬌羞的模樣,以袍袖遮掩,勉強嚥下這口酒:
這群傢伙,難不成一來就打算灌醉我?
大約是瞧見她吃不住的模樣,壽王笑了笑,不再敬酒。“想來大家也餓了,這就開席吧。”
殿內鼓樂齊奏,一列六位舞女魚貫入場。水袖曳地,腰肢柔軟。旋身時,髮間的水紅絡紗蹁躚飛舞。
得救了……尉遲採長出了口氣,趕*菜,小心又遭灌酒。
秦鑑坐在側旁低聲道:“辛苦了。”
她苦笑:“……下次可別一來就讓我喝酒,若是醉了,指不定說出些什麼要命的來呢。”
“幸得今兒個陛下和太祖妃都不在。”秦鑑笑了笑,眼光落向另一側的席位。
隨他的視線瞧去,見為首的一座竟然是空的。案上倒是置齊了瓜果美酒,就是不見人影。
秦鑑握拳暗罵,“……這混蛋……”
“哈?”她一愣,心下頓時明瞭:“哦,那個位子,該不會就是……”
正說著,就瞧見一個赭衣令史從側門步入,手捧一隻墨綠錦盒,湊近壽王耳語幾句。
秦鑑冷哼:“果然是中書省的人。”
見他這模樣,定是在說那個楚相。尉遲採悻悻地笑了笑,只管低頭吃菜。
想不到,那隻錦盒竟然捧來了跟前。她在“百忙”中抬眼,正對上令史一張圓滾滾的笑臉。
“……何事?”她強自鎮定。
“長千金,這是宰輔大人命小的送來的禮物。”錦盒呈上。
“……宰輔大人是又病了麼,連尉遲家長千金的接風宴也缺席?”秦鑑的笑容弧度冷峭。“禮到人不到,這似乎不太妥吧?”
令史不慌不忙,抬袖將錦盒揭開來,現出裡頭一雙血色盈盈的耳飾。
尉遲採笑得僵硬:好吧,可憐的我不識貨。
只聽見秦鑑倒抽一口涼氣,譏諷到了嘴邊又堪堪收住,沉下臉來。
大叔,快告訴我這是啥寶貝呀……
令史見尉遲採不語,從面上又瞧不出態度來,這才乖乖開口:“宰輔大人贈長千金鏤金鴿血石耳墜一對,還望長千金笑納。”
令史這嗓音不大不小,正巧能叫左右席上的諸人聽見。頓時場中一靜,只餘樂聲悠揚。
鴿血石麼?看秦鑑憋屈的臉色就該明白過來,這絕對是價值連城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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