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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又道:“我境得以安寧,全賴這數百里海疆與冥梵相隔。如今,慈家勾結梵原使臣,破壞巨舟,造舟術若流入梵原,數百里海域便形如平原!”
“一派胡言!”城主中有一人出列,戟指柳相而斥。梅真兒見那人鬚髮皆張,面如金紙,正是六素城城主李省。
只聽李省道:“慈家商號自數百年前建號,興旺至今,其根深扎我境,榮辱與共,為什麼要圖謀覆國?你從彭前案之後的推斷,無一不是臆測,到底居心何在!”
柳相併不生氣,笑道:“如今我等是在清涼殿內,大家都是肱股之臣。因此我這一段時間以來,所查得的情況,不得不說。若因怕被指責而閉口不言,令我境放鬆邊防,招致兵災,豈不是柳相的失職?”
李省火氣稍息,問道:“敢問翼侯,慈家與九嬰勾結之事,可有憑證?”
柳相道:“慈家的慈前、慈緣兒失蹤,這是心虛之徵,這是其一。梵原使臣中,與九嬰同來的道無盡和陸須二人,並不參加國喪,徑直潛回梵原,這是其二。有這兩點,雖說不是證據確鑿,卻也不能不引起諸位的警惕。”
李省還待要爭辯,身邊的竹廬城主程逸已輕扯衣袂,將他拉住。
柳相又道:“因此,臣以為蟬休應戴罪立功,官降一級,令他到軍前效力!而臣已下令,向冥梵購進軍器,同時加強各港城防,整頓備戰!”
此言一出,殿堂上頓時寂靜無聲。
九嬰大吃一驚,想不到柳相竟把彭前案提到兩國之爭的高度,而且前後論斷極其輕率,說到後面時口氣已極為跋扈,暗道:“是我大意了!看來這一系列的突變都出自柳相之手!”他全神戒備,防止柳相對梅真兒突然發難。
此時,他也已看出,九城主之中,除了李省和回牙出言相駁,其他人都始終無言。在柳相如此激烈的言語下,其餘八人全無反應,是過於異常了。
梅真兒哪裡按捺得住,拍案道:“衛侯,我敬你是個老臣。剛才那些推斷,說出來供眾大臣商榷也就罷了。如今購進軍器,加強邊防這樣的大事,你居然不上稟我和母后,是不是太過份了!”
“我即使是上稟了,國主會準嗎“”柳相直指梅真兒,冷笑道:“真兒公主,你被九嬰所惑,為情所迷,以至於無法冷靜判斷,會這樣說,我也不怪你!”他此言無理已極,態度極其囂張,完全沒有了君臣之分。
只見龍武城主回牙、竹廬城主程逸與六素城主李省齊齊出列,擋在梅真兒座前。回牙、程逸同時掏出懷中軍牌,回牙喝道:“近尉何在?”程逸則對殿旁近尉道:“傳令近尉,迎風宮集隊。”
只聽軍令一聲聲自迎風宮傳出,不一時五百近尉已到,將迎風殿圍住。原先殿內的近尉都抽刀出鞘,站在眾城主和柳相身後。近尉居然都是御劍而來,這大出九嬰意料,看來清涼殿的這批近衛,修為都不弱,是預先為這樣的突發事件備下的。
而伏姬也神色大變,同時以虎符召殿衛集結。剛才還祥和平靜的殿堂,此時已成劍拔弩張之勢。
柳相不慌不忙道:“回、程二位城主何至於此。我柳相此時身處險地,但有幾句話卻不得不說!”六名城主圍在他身周,全神戒備。
清涼境的城主都是神武境後期或戰神境初期修為,而這六人顯見是柳相死黨。回牙、程逸權衡雙方勢力,也不願立時發動近尉。
柳相昂然道:“三位城主,稍安勿躁!自先王千年前登基,勵精圖治,清涼境一國太平,繁榮遠勝前朝。當此國力鼎盛之際,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以梵原這樣的區區小國,居然以數百萬之眾,獨佔數千裡平原山林。我輩正應繼承先王偉業,飲風獸於梵水,統天下歸清涼!”
九嬰暗暗心驚:“原來,柳相的野心在於統一天下。”殿外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