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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我不懂書畫,竹?這個名字,我也是聽說過的。他的出名是因為他的風骨。聽說,前幾年,宮中出了高價,派人帶了?金千兩找到他的住處,請他入宮為後宮妃嬪畫像。面對那些?金,他連眼皮都未抬一下。第二日,竹?便收拾了個小包袱偷偷從自家後門跑了。此後,他更是連家都不要了,那幾間茅舍,他再也未回去過。就這樣,饒是宮裡派人蹲在他那茅舍周圍幾個月也是一無所獲,最後,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自打這不為?金折腰的訊息傳出來後,市面上他的畫更是千金難求。
我之所以知道這事兒,是因為爹爹曾將這事兒當做個笑話說與我聽來著。在爹爹口中。這個竹?是個有錢都不知道賺的大傻子。
一提到竹?,面前這小丫頭就停不下來。說得最多的,便是風骨,才氣云云。她最後還說,“我們樓裡啊,這每個姑娘拿的扇面兒可都不一樣呢,琴笙姑娘手裡的啊,是一駕古琴。對了,七王妃,您可知道,為何我手裡的這個,是朵含笑花麼?”
她越說越興奮,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泛起了兩朵紅雲。
我笑道,“我猜啊,你這小丫頭就叫含笑。”
她高興起來,嗓門也大了幾分,“七王妃果然是七王妃。她們都說我這名字起的不好,說什麼總能想起九泉什麼的,不吉利。可含笑花多美啊。也只有竹公子筆下的含笑才能如此美。”
眼前這小丫頭,分明是在我門前犯起花痴來了。
我附和道,“呵呵,美,美。那個,你回去後別忘了替我轉告琴笙,改日我去看她。”
我將琴笙送來的那個小酒罈搬回府裡,抱回房裡,上上下下仔細瞧了個遍。
浣浣道,“小姐,不過是送您一罈酒而已,您至於這麼翻來覆去的看嗎。”
“你懂什麼,去,給我找一隻新的酒罈來。”
浣浣看了看那壇酒,道,“小姐,這麼點酒,連原本的這個罈子都沒裝滿,何必要換酒罈呢。”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這麼多廢話。”
“是,小姐,我這就去。”
浣浣抱來的這個酒罈比琴笙送來的這個要小一些,用來裝裡面的小半壇酒剛剛好。
我又囑咐浣浣,“去。將門關好了。”
眼看浣浣將門關牢後,我才將酒罈裡面的酒倒出來,將手伸進探底。
手剛一探進去,果然摸到了一個東西被牢牢貼在壇底了。我一用力,將那東西拽了出來。
那東西包的嚴實,用蠟紙裡裡外外包了好幾層,雖然藏在酒罈底下,卻是滴水未沾。
我將層層蠟紙拆了,裡面藏著一張小紙條,是琴笙寫的。
看完那紙條,我臉色大變。
連浣浣都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小姐,您怎麼了?”
我將那張紙條撕碎銷燬,證據,是萬不能留下的。
“十王府戒備森嚴,我給慕清寫的那封信,不僅沒送到慕清手裡,反而不見了。”
“啊?小姐。您是說,您給十王爺寫過信?小姐,您不要命了!您忘了你與十王爺私奔那夜,七王爺是怎麼將你倆帶回來的嗎!”
我一時還真有些好奇,“哦?那夜,他怎麼將我和慕清帶回來的?”
浣浣跺腳。道,“小姐,您是被他綁回來的!兩條手臂都被七王爺用?繩勒得淤青。您就那樣被他綁了整整一夜,雙臂腫了得有四五天,那傷痕從手腕一直蜿蜒到雙肩,這才好了幾日,難道您忘了!而十爺,若不是老太后急中生智讓皇上派他連夜去了北疆,七王當夜就要提了劍找到十王府去。小姐,十爺哪裡是七王爺的對手啊!好不容易這事兒終於平息下來,若是讓七王爺知道了您如今偷偷給十爺寫信,你與十爺那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