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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當作替死鬼,她全都咬著牙撐過來了。
只是,這一切,難道就是為了換來今日這樣的結果?就是為了這一句要她去死而已嗎?
“為什麼……你可以這樣狠……”她哭,聲淚俱下的哭泣,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全化做一滴滴淚水,落下,消逝。
這比雪姬的嘲笑還要痛苦,比長老的那一巴掌還要難堪,比那一日撕心的痛楚還要難受,那是她長久以來的支撐,長久以來的支援。
誰會預料,陪著她走過一路辛酸的原來只是一個謊言,當長久的期待是這種打擊時,要她情何以堪?要她如何自處?
雪女無情無血淚,眾妖尚有孺慕情,雪女冰霜冷若鬼,跟雪女相認,我怕……吃不消的多半是弦月自己……
弦月猛然的想起白咰的話,是啊!賢著大人,你說的沒錯,她們是鬼,不,或許,鬼還沒有她們無情。
罷了!算了!舍了!不要了!她什麼都不要,也什麼都不冀求了,再多再多的東西她都丟了,不期待了,完全不期待了。
但只有一個,她一定要做……
“把解藥拿出來……”弦月抹抹淚水,忍著被拋棄的苦楚站起了身,伸出手,就算她難過,就算她傷心欲絕,但她不能、也不該眼睜睜的看著雲蕭他們去送死。
弦月對自己說,要堅強!想哭的事情先留著,等會,一次哭個夠。
看著弦月的伸討,霞冰扯了扯嘴角,她竟是在笑。
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在笑會是什麼感覺?沒有感覺,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有“發毛”兩個字而已。
霞冰從懷袖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晃了晃,裡頭的兩顆小藥丸晶瑩剔透,撞的周圍喀喀響,“可以,但,要拿你的命來換。”
她是如此煞費心機的安排這場鴻門宴,陪之敬酒讓他們飲毒,耐心苦候,等待他們毒發,上臺耍劍、為弦月續舞,全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拖,她要拖到這兩人毒發為止。
如果問她為什麼要如此做,她只能回答,因為她怕。
她怕弦月若做起困獸之鬥,自己無法成功殺死她,不知道這兩人可以對弦月有什麼鉗制的作用,但至少人質在手,她多一分安心,否則這場雪女的宴席,又豈是他們區區人類可以參加的?
一瞬間的瞭然,她……竟恨自己恨到如此的地步嗎?弦月愕然,恨到不惜一切也要逼死自己,恨到連一點點的活路都不留給自己?這就是她的母親!一個恨她恨到想殺了她的雪女,恨到連抓人質的目的都是為了要她死?
“呵呵……呵呵呵呵……原來如此啊……呵呵呵呵……原來如此……呵呵呵呵……”弦月笑了,以笑代哭,撐著頭,飄散著發,有點瘋狂,有點苦澀,那是個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的笑容,笑容的背後,滿滿的淚──一個比哭泣還要令人心碎的笑。
“弦月!你不要聽她的,回來,不要過去……”馮亦一手扶著雲蕭,一面大聲說道,他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以命換命的方法,如果他的命要這樣換來,那他寧可不要。
“對……不……準……去……”雲蕭緊拉著馮亦,他的藥效發作的比馮亦還要快,雪女的毒素擴散全身,他的視線早就已經對不清楚焦點了,縱使如此,他也不會白白看著弦月送死。
好諷刺!弦月心中苦悵,要她不要去死的,是相識不到三個月的同伴,而咄咄逼人要她去死的,卻是她思念一生的母親。
“你可以選擇不救,但我先說,不管如何,我都會殺了你……”霞冰涼涼的補充,這只是一個方便而已,有了人質,省去她們要費神費力去抓的方便而已。
弦月沈寂,她有很多淚想哭,但這一次,她哭不出來,只因為這件事情能解決的只有她自己,意志不堅,就無法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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