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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及此,雲蕭鼻酸地吸了口氣,安雅姐向來就對他百般疼愛,這一字一句透露的都是點點的關心與期盼,讓人心頭熱,心上暖,忍不住紅了眼眶來。
另外,跟你說一件事,我跟凱凱拉在去年九月結婚了。本來我是打算等你回來後才舉行的,但凱凱拉很煩,吵得我頭都暈了,被他吵得受不了了,只得跟他先完成形式上的結婚。婚禮很簡單,就我們一家人和奇因斯而已,既沒有大肆宴客也沒有散出訊息,因為我本想著等你回來再正式補辦一次的,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有件事逼得我不得不提前正式舉辦……
雲蕭忍俊不住,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安雅姐邊寫邊罵的抱怨聲與最後的苦笑聲,揚起了嘴角,眨眨眼,繼續往下看下去。
我懷孕了,就在兩個月前。考慮到孩子的將來與流言的可畏性,父親決定在近期內把我們的婚禮正式辦完以讓眾人皆知。雲蕭,我不知道這封信到你手上會是何時?我們的婚禮敲定在六月下旬舉行,如果你們的路程可以的話,不如回來聚一聚,讓我看看你可好?或者至少,回來看一眼你的侄子如何?
院子裡的黃枝花開了,黃枝花語是幸福,我把最美的幸福送給你,祝福你,一路平安,早日歸來。
︱︱安雅
拾起了那束小碎花,乾燥的花朵揉著枯萎的味道,清的、淡的、香的,散在空中飄揚,雖僅淡薄,但卻是那樣的令人懷念,那樣的熟悉。那是屬於家裡的黃枝花香,不論多淡,混的,永遠是家鄉的味道。
轉著手裡的那朵碎花,嗅著那股懷念的芬芳,心裡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欣喜,有感動,有思念,有懷傷,而最多的,是一種想哭的衝動。
良久,雲蕭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他才輕聲問:“馮亦,從這回到家要多久的時間呢?”
“……至少三個月,你要回去?”馮亦偏著頭,不禁擰眉地問。他可以體會雲蕭的感動,但不是他不認同,而是他擔心時間會不夠。
從魔界的界門裂縫“跌”回人間界的瞬間,雲蕭雖然很好運地遇上了“火”替他將體內的元素暴動平穩下來,但嚴格來說,身體的狀況還不算完全痊癒。
白咰說了,七大元素本以相生相剋互相平衡存在,若是一般人,少了誰、多了誰,本來是可以用自身主元素的生克來互相補補就足,只是偏偏雲蕭的體質特殊到了極點,元素間相容範圍的狹隘性與動態性根本無法讓他像常人一樣用“自生”的方式來讓元素達至平衡。
不用笛火指引,白咰大概也能知道下一步該往哪走,估計雲蕭還得見上三個,那才算是真正的痊癒。
白咰邊分析邊說給兩人聽,只是在說的時候心裡頭不免也升起了個小小的疑惑,不敢說自己對爍樂有一定的瞭解,可依他和笛火接觸的經驗來說,他還真不相信笛火會幫雲蕭幫得這麼幹脆來著。
疑惑歸疑惑,對於爍樂的思考與行事,白咰向來不會去詳問為何,是不想,也不該。
關於白咰這樣的解說,雲蕭和馮亦倒也不是很訝異。
走了快兩年,遇到了那麼多事情,很多東西雖然沒有太過明確的指示,但相關的關連要讓人歸納出一定的取向倒也不是很難,就跟偵探在推理兇殺案的道理是一樣的,早知道了事情不會那樣簡單,這種歸納的推斷倒還挺能讓馮亦接受的。
而畢竟是自己的身體,雲蕭對於白咰這種說法卻也沒太大意見,只是直覺裡卻還是對白咰的說法有一點感到不對勁,尤其是當白咰把自己跟那群女孩間的關係形容成醫患時,雲蕭更是覺得這種說法不對,可哪裡不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