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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外套,有點長的頭髮鬆散的攏著那張蒼白而精緻的臉,看起來疲倦而無精打采。
他的一切都是在強撐著一樣。
俞清啜飲著杯子裡的紅茶。
他白皙的手,幾乎與杯子分不出明顯的界線。
俞清頗有深意的看向站在角落的周子明,他的目光並不尖銳,帶著點可有可無的意味。
這讓人無從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周子明忍不住走過去,輕聲說,“俞、俞少,我想和你談談。”
俞清低低的應了一句,用目光示意他坐下。
周子明坐到他對面,為了不讓自己結巴,他只好儘量慢的說,“任、維、有、沒、有、和、您、聯、系?”不自覺的,周子明用上了敬稱。
俞清輕輕搖搖頭,他的手擺弄了一下杯子。
周子明想了想,又問,“俞、少,您、能、聯、系、上、他、嗎?”
俞清白皙的指頭壓著自己的額角,有些疲倦的樣子。
管家立刻走了過來,“俞少,您該休息了。”
俞清點點頭,他站起來,在經過周子明身邊的時候,他把手輕輕放在了周子明肩頭上,周子明全身一僵,正要不動聲色的把身體從他手下移開,那隻沒有什麼溫度的手,已經放了下來,俞清用中氣不太足的聲音說,“過兩天,任維會過來。”
他上了樓,休息去了。
假期早就過去了,學校那邊已經開了學。
周子明被迫留在了這裡,對能不能再去上學這回事,已經不抱希望了,只要有陳宜,和他的父母在,想要過以前那種正常的生活,只能說不可能。
過了這麼久,就算不願意,周子明也已經認清了現實。
在和養父見面的時候,怕被人監視,養父拉著他的手,在他手心裡寫了些字,告訴他何飛已經找到了他,讓他別擔心,先管著自己的事。
周子明不知道養父對他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大概,多多少少總能猜到點端倪,以周子明對養父的瞭解,如果知道是自己的緣故困住了兒子,他十有八九會想不開。
寧肯死,也不會拖累周子明,養父就是這種個性。
要不然,也不會頂著那麼大的壓力,一個殘疾的單身男人,辛苦養著個棄嬰,甚至為了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棄嬰,拒絕了很多街坊鄰居牽線搭橋,給他介紹女人的機會。
周子明知道,自己能過上好的生活,才是對養父最大的,也是最好的回報。
養父是座高大的山,正因為有他在,周子明才有了面對眼前這一切的決心和勇氣。
過兩天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周子明在等了一週之後,還是沒有動靜,他終於忍不住想主動去問問俞清。
屋裡溫度不高不低,是最讓人感到舒適的溫度。
他上了樓梯,來到了一個房間前,抬起手,輕輕敲了兩下,沒有人回答。
門是虛掩的。
周子明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進門是一個寬敞的小廳。
難怪剛剛自己的敲門聲沒人聽見,俞清應該在臥室。
從裡面傳出一些細微的聲音,周子明走過去,又敲了敲門,“俞少。”他輕聲說。
聲音一下子安靜了。
“等等。”房間裡傳來了俞清略帶了點沙啞的聲音。
周子明有些瑟縮,不會是那樣吧。
過了一會兒,門推開了,一個女人輕盈的走了出來,在經過周子明的時候,對他點頭笑了笑。
周子明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俞清也有不按理出牌的時候,前兩週的這個時間,這個女人應該早已經離開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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