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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氣還沒消。”
席思永每個月都要回K市一趟,看看父親身體狀況如何,順便探探母親的情緒。凡事涉及到席家,二人總是心照不宣地避開去,母親大人氣沒消的意思是一切要自力更生。比起幾年後房價飛漲的態勢,那時的房價似乎不能算最貴,但以兩個剛畢業的本科生工資而言,仍是路漫漫其修遠兮。都說這一代人是啃老族,然而在北京上海這類城市,房價寸土寸金,普通家庭要買房,定是要窮三代之積蓄,再背上數十年的房貸,才能完成的任務。
“沒關係啊,”成冰腦子一轉,計上心來,“依我看本地的房價肯定要一漲再漲,你接私活也好,加薪水也好,幅度都沒有房價漲得快。我們不如投資一下房產,首付麼……找我爸爸借好了,爸爸前兩天還打電話問我要不要錢用呢。”
席思永眉頭登時就皺起來了,成冰知他不願意用父母的錢,連忙給他算賬:“我們倆都有住房公積金,還款的壓力並不是很大,但是房價不等人——你沒看過網上那個笑話嗎,一對小夫妻攢的錢夠買小房的時候,想多攢一點錢買大房——結果他們攢的錢,永遠只夠買當時的小房。我們完全可以買兩套下來,一套自己住,另一套做投資,過兩年賣掉一套還清爸爸的首付綽綽有餘——頂多我們按定期付利息給他嘛!”
“成冰,懂事一點。”
成冰撇撇嘴不說話,以投資的眼光看,她實在無法理解席思永的固執——她搬出來住時母親說:“我不說他一窮二白,敢誇口討老婆,總要有塊遮雨的地兒吧?連套房子都沒有,想空手套白狼麼?”成冰當時氣得賭咒發誓說自己和席思永不靠這些“白狼”,也能過得很好,母親卻笑得勝券在握:“家裡的大門永遠給你開著,不過也只給你一個人開著。”
所以成冰比誰都更期盼一套房子,不為別的,只為證明給母親看,席思永不會讓她受委屈。
“爸爸不會告訴媽媽的,我只要稍微給爸爸撒撒嬌,別說一個首付了,就是現款付清……”
席思永眉間緊擰,認真地說:“成冰,現在跟我撒嬌沒用。”
成冰整晚都悶悶不樂,她自問受母親認識的理財顧問們的薰陶不少,房產絕對是眼下回報率最高的投資,不明白席思永為何要為和母親的這些閒氣,眼睜睜的看著能掙的錢飛掉。她琢磨了幾天,覺得席思永結婚後其實挺吃撒嬌這一套的,於是使勁渾身解數對席思永軟磨硬泡,沒料到這次真是派不上用場,且席思永的臉色愈發難看:“成冰,不是所有回報率高的投資,我們都要去賺那筆錢的。”
連業績上升、季度考核拿到A、上司態度好轉,都沒能撫平成冰受傷的心靈,房子事小,態度事大,席思永居然這麼快就對她產生免疫了——成冰前所未有地焦躁起來,鬱悶得險些內分泌失調。
好在席思永很快有所妥協:“有個新開盤的小區,公司有內部折扣,不過戶型小了點,要不要去看看?”原來席母口風稍微鬆動,加上席思永以前自己的積蓄,勉強可以對付一套小戶型的首付。小戶型就小戶型,成冰又雀躍起來,席思永費了不少功夫,拿到一個折扣單位的名額,週末兩人一起去看房,卻齊齊受到打擊。以席思永專業的角度看,實在問題多多——不是設計得不合風水,就是採光偏差,或是通風效果不好,二居室的房子房型好許多,然而首付價格又非二人所能承受。
最氣悶的是在小區裡碰見三寸高跟的明豔女人挽著禿頂肥腸的男人,隔著老遠同成冰打招呼,言語中頗帶奚落:“成冰你怎麼能買這裡?這種小戶型的房子——放你的高跟鞋都不夠吧!”
成冰不鹹不淡地笑答:“那是當然,我喜歡買兩套,一套放鞋,一套住人。”
目送三寸高跟的背影消失在小區門口,席思永回首笑問:“旁邊那男人也是你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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