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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如此之近,近得讓她觸到他每一次的呼吸,帶著曖昧的溫暖,噴薄在她唇邊。
“看什麼?”成冰訥訥的,千般頤指氣使,都化作臉上陣陣可疑的潮紅。
席思永眼裡是她未曾見過的霧光水色,在清晨微曦中閃著熠熠的光,他的聲音 輕到要淹
沒在窗外的鳥鳴裡:“覺得上天待我不薄。”
成冰再一次怔住,差點流出淚來,又揉揉自己的臉——從未聽過席思永說出這樣脈脈溫情的話,卻偏偏是在這樣的時候。席思永傾身從她眉邊吻下去,她整個人都戰慄起來,撥開他不規矩的手腳問:“幾點了?”
“還有四小時,你再睡會兒。”他薄薄的雙唇在她耳邊輾轉而過,卻並未進一步動作,只是把她整個人圈入懷裡,看著她乖順地點點頭,蜷得更深——剛醒來時也見她這樣蜷著。平日裡成冰最是乖張如貓,睡著時也不安分地抿抿嘴挑挑眉,神態撩人,如貓爪一般撓到他心底。黎明的第一縷晨曦在她臉上塗上一層淡淡的光,一切都顯得這樣柔和——原來他考慮過那麼多前途的問題,關於他們的未來,關於事業的發展,親人的阻礙,旁人的眼光,他總覺得要解決所有的問題,他們的生活才能走進水到渠成的幸福大道。
然而在這片刻溫存面前,他竟什麼都不願去想。
飛機從達喀爾的國際機場起飛,顏宣直接到浦東機場去接她,看她出來還吹了聲口哨:“你前夫去非洲乾的是軍火生意吧?這麼燒錢的玩意都有。私人飛機在這兒起降費五千美刀,停機一天又兩千,晚上這個時段用聽說還要加錢……”
看顏宣還開得出玩笑,成冰稍稍放心,問:“我爸到底怎麼了?”
顏宣斂起笑容:“成叔是沒事。”成冰心底一咯噔:“我媽——”
“林姨也沒事。”
“那……”
“是南生電子出了事。”顏宣攤手道,“金融危機的影響,你家以前給歐美那幾家通訊商供貨,現在市場很差,大家都在縮減規模精簡開支,訂單……恐怕出了些問題。”
“大環境如此,也沒有辦法——不至於就把我爸氣到醫院去了吧?”
顏宣聳聳肩:“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和你那個後媽有關吧,聽說她有幾個親戚在你家公司裡,這兩年積了不少壞賬……還有你們家有部分業務是早年和一些大中院校做起來的,現在每年向高校提供的電子元器件也是一筆很穩定的收入。後來這部分業務被你後媽的一些親戚插手,就想辦法從中撈回扣,人心不足蛇吞象嘛,撈了第一票又想撈第二票,上得深山多,哪能不遇虎?事情一爆出來,別人要避嫌,自然要停你們家的單子,林阿姨知道這些事情後和成叔吵了一架,成叔又回去和你那個後媽吵了一架……”顏宣唇角微帶嘲諷,“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成冰趕到醫院,護士說父親已度過危險期,在加護病房裡掛著鹽水,聽說是猝發的心絞痛,差點沒緩過來,母親在病房裡不停地撥電話,見成冰回來了只點點頭朝成衛國指指,又繼續找那些退單的客戶,拿她和成衛國這些年來攢下來的信譽做擔保,看有無轉圜可能。成衛國臉上還呈著灰敗的顏色,成冰坐到床邊安慰道:“爸,錢沒了還能再賺,何必和自己身體過不去?”
父親寬慰地笑笑,拍著成冰的手說:“還是你聽話。”成冰左右張望,出了這麼大的事,從醫院大門一路上來竟不曾見到那母子倆的影兒,倒是母親在這裡衣不解帶地陪著——可見患難見真情。她偷覷母親的臉色,只餘倦怠疲累,卻不得不賠著笑臉一家家地說好話——面子這樣東西,從來是錦上添花,少有雪中送炭的。
母親講完幾個電話,才轉過頭來朝成冰道:“你吃了沒有?”
成冰瞅瞅父親的臉色,又見顏宣倚在門口悶笑不已,連忙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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