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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經緯嗤一聲,陰陽怪氣道:“你當然不知道,你被他供得像九天仙女下凡塵一樣,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了。他那個人,最不爽欠人東西,誰都一樣。”
成冰默默不言,心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的滋味都湧上來,很多刻意要忘記的事情,偏偏都跟開了閘一樣,擋也擋不住。
“他……他每天晚上去你的酒吧唱歌?”成冰還記得以前席思永有多自矜,流俗的歌從來不入眼。樂隊名氣做得大的時候,外面有人肯出錢請他們去唱,他連合同都懶得看一眼的。然而現在——她聲音低如蚊蠅:“他老去酒吧混,我還以為……以為他嫌家裡煩,在外面……”
“虧你想得出來!”
“他沒告訴我,”成冰喃喃自言,時經緯臉上表情變換紛呈,最後扯扯安全帶低咒:“I服了YOU們,老子不管了!”
成冰跟在時經緯身後,從飛機上一直磨到出機場打車,差點逼著時經緯賭咒發誓,然而時經緯也無奈攤手:“我不是那個二百五,換了是我打死我也不離婚,離婚也得先分財產。誰知道他媽的腦袋裡都想些什麼?”最後他被逼急了,堵在計程車通道被後面排隊的人罵娘,想出個沒轍的轍:“要不你去找那什麼……那個叫趙旭的,他前兩個月還打電話給我,問你們倆離婚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情形,我說我也不知道啊……他好像,好像覺得我當時在應該知道什麼內情似的。我靠不行了剛才老闆打了個電話催你不行直接殺到非洲去找那二百五吧我沒空陪你玩了拜拜!”
留成冰一人發怔,計程車司機問:“小姐去哪裡?”
問了三遍成冰才反應過來,揉揉額角說:“西藏南路。”
找到趙旭時他正在一家傣家餐廳請朋友吃飯,隔著玻璃老遠地朝成冰揮舞胳膊,同時在電話裡指示視線角度,前所未有的熱情。成冰剛剛定位到他的桌位,趙旭便從餐廳裡大步流星地出來,極熱情地搭著她的肩膀往裡衝——力道近乎挾持,她還不及反應,已聽趙旭耳語:“識相點,待會兒好好配合!”
趙旭對面坐的是一對年輕男女,看年紀和趙旭不相上下,圓臉女孩面相稍嫩。趙旭笑盈盈地介紹:“這位是成冰,小名太后,嗯……是我……老朋友,我們一個幼兒園長大的。”
那語氣曖昧得好像他們訂過娃娃親似的:“阿姨最近怎麼樣?我一回來忙得雞飛狗跳,還沒來得及去看她,她不會怪我吧?”
成冰於是也極配合,只差整個人掛到趙旭肩上:“豈止我媽怪你,連楊媽都念得我耳朵起繭了。”
圓臉女孩臉色慘白,目光幽怨,旁邊的濃眉青年卻未察覺,端起茶杯敬成冰:“哦……你就是太后呀,我聽趙師兄說起過幾次……”
成冰投入度極高地配合趙旭演完全場,臨別時聽趙旭歡快地笑:“那個……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就沒時間過去了,真是不好意思,那個……你們要挑婚紗對吧?我有朋友是開婚紗店的,從蘇州直接進的貨,我和他說一聲,你們挑多少套換著穿都沒問題!”
微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成冰卻分明聽到心臟滴血的聲音。
成冰跟著趙旭進他的辦公室,合上門便問:“找我過橋,總得給點過橋費吧?”
趙旭仰天朝著天花板,斜掃她一眼,笑:“戲看夠了?”
成冰忍住笑,趙旭冷哼道:“找我什麼事,說吧。”
“不知道該不該說。”
“那就別講了!”
“你——”成冰白他一眼,又垂頭道,“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好像想錯了。”
趙旭示意她說下去,成冰便不情不願哼哼唧唧地把事情和盤托出:當初她如何以為席思永紅旗不倒彩旗飄飄,結果回學校這麼幾天,一路發現自己全然看錯。
“你說他幹嗎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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