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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暢通無阻。想來,黎燼是知道自己的到來罷。
日出之時終於來到山頂。繚繞的煙霧漸漸散去,頃刻間,空氣就像是塗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天邊是一片淺紅。端木禮懷抱著孩子站在木屋之前,身形修長筆直。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他身上,帶著對生命的熱愛,於是他就彷彿身披了希望一般地神聖。
黎燼見到的便是這樣天神下凡般的情景。不知怎的,他覺得眼眶酸澀疼痛,有什麼東西要奪眶而出了。於是他掩窗,將這亂心者隔離在外。
二十年。他們互不相見居然已經有二十年。當年的翩翩少年而今已長成溫潤的男人,傲然地立在他的面前。臉上刻下的是歲月的痕跡,並非不滄桑,只是他們在生命的道路上義無反顧,然後,青春散場,他們年少不再。並非不懷念,從曾經的義憤填膺至現在的平和安然,也許,本就是因為他們都已成長,終究,是不再輕言愛恨的罷……
可是,就當自己以為一切物是人非的時候,他卻為什麼還要以這般模樣出現在自己眼前,隨便一站,便使己刻意忽略的往事,如潮水般一一湧現在了眼前。
自欺欺人,自欺欺人!黎燼仰起頭,不願讓淚水流下。
原來,自己竟然,是這般地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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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生之痛,情之殤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出去晃街。。。
一歲半的小外甥對著過往的車輛口齒不清:“小汽車拜拜……大卡車拜拜……”
重複……重複……重複。
於是我傻掉了。。。 黎燼的門緊掩了一天。端木禮便在門外站了一天。兩個人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倔強地以自己認為對的方式僵持,最終還是端木禮微嘆了一口氣:“黎先生,憶兒需要你的幫忙。”
黎燼覺得可笑。事實也的確如此。他開始笑,笑地很瘋狂,歇斯底里。
於是終於明白,二十年的阻隔,是跨越不了的時間的鴻溝。而他,亦是沒有幸免。所以,換來他的一句“黎先生”。
“黎先生。”端木禮皺眉,“可否開門詳談?”
“我與你沒什麼好談的。”黎燼停止了笑容,聲音異常淡漠。隔著木門,有種沉悶無力感。
端木禮的眉皺的更深:“黎先生……憶兒的時間不多了……請你……
“與我何干?”黎燼勾起嘴角,淡淡嘲諷。
“……”端木禮怔住,“先生是神醫。”
“哈,好一個冠冕堂皇理直氣壯的理由。可惜你對錯人了。聖醫山莊的人從來不為不喜之人看病。端木先生不是能說慣道麼,怎麼就想出這麼爛的理由呢。”
外面一陣沉默。黎燼終於冷靜下來,他撫額哀嘆。天……自己怎麼無理取鬧起來了……
良久,良久,久到黎燼以為端木禮已經離開,正想起身開門是,外面突然傳來一聲低嘆:“……你明知……遇上了你,我一直是詞窮的……”
心裡,像是被什麼撓了一下,癢癢的。可是感覺不壞。
外面的哀愁還在繼續。“先生是真的不願意,哪怕,我願答應你所有要求麼……”依舊是那麼溫潤如玉的聲音,可帶著叫人感傷的悲哀。黎燼沒有回答,他咬著嘴唇。竭盡全力制止自己想要開門擁抱他的衝動。
夜晚的霧氣有些寒了。端木禮將懷裡的小人兒裹緊,他舉目四眺,望不盡來路,亦望不斷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