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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釗只覺一股奇勁順著竹篙湧來,登時雙臂發麻,蹬蹬蹬連退三步。
其他人一片譁然,呼啦一下向前湧來。蓮航一聲嬌叱,竹篙嗚地抖圓,篙影重重,化為斗大一團。兩個漢子奔得太急,首當其衝,但見滿目青碧,慌忙止步後退,冷不防膝蓋一痛,腿腳乏力,竹篙乘虛而入,刷刷兩聲,將兩人挑得橫飛出去,落入人群之中,響起一片痛呼怒叫。
“慢著!”高大老者厲聲發令,“全都退下!”
眾人應聲後撤,定眼看去,地上兩顆鐵蓮子滴溜溜亂轉,登時恍然大悟,方才那兩人必是先遭蓮子打中,再被竹篙挑飛,兩個小丫頭遠攻近守,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念及此,眾人心中凜然,輕敵的念頭煙消雲散,各自手握兵刃,流露肅然之色。
高大老者踏上一步,沉聲道:“你們這兒,誰在管事?”
“我!”水憐影冉冉起身,笑吟吟說道,“足下虎面燕頷,又是江浙口音,想是鹽幫應天分堂的趙見淮堂主吧。”
老者一愣,點頭道:“你認得我?”
“略有耳聞。”水憐影淡淡說道。
趙見淮盯著女子,沉聲說道:“我看你是個千金小姐,怎麼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
“你說他麼?”水憐影指了指濮陽釗,“這位濮陽先生,乃是浙江分堂的副堂主,一把‘降龍叉’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為何說起話來粗俗不堪,連下三流的痞子也不如?”
“你罵誰?”濮陽釗跺腳大怒,“你要不是個娘兒們,我這把叉子,從你嘴巴里進去,後腦勺出來……”話沒說完,忽見嵐耘左手微動,跟著銳風襲來,慌忙豎起鋼叉,只聽噹的一聲,鐵蓮子正中叉身,震得濮陽釗虎口發麻。
“姓濮陽的,”蓮航冷笑說,“你牙齒長得太多了吧?這兒可是蘅筕水榭,也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濮陽釗大怒,正要回罵,趙見淮一擺手,向水憐影說道:“地母秋濤是你什麼人?”
“那是家師。”水憐影淡淡說道。
來人應聲一驚,呼啦一下,紛紛後退數尺,面上透出驚懼神氣。趙見淮微微皺眉,忽又笑道:“好,好,我正擔心你們關係不深,既是師徒之分,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水憐影笑道:“此話怎講?”趙見淮哼了一聲,森然說:“昨天晚上,西城攔道偷襲,劫走了本幫的井長老。來而不往非禮也,今天我也拿下地母秋濤的徒弟,一個換一個,看誰熬得過誰?”
樂之揚一邊聽著,暗暗心驚,不想一過十天,鹽幫和西城不但冤仇未消,而且越結越深。鹽幫眾人聽了趙見淮的話,紛紛大聲起鬨:
“沒錯,抓住這個小娘兒們,用她來換錢長老!”“不止是她,這兒四個人一個都別想走!”“我說,這油頭粉面的男人是哪兒的?”“呸,這還不明白嗎?這幾個小淫婦兒耐不住寂寞,這是她們豢養的面首。”“呵,這小子一看就是個銀樣鑞槍頭,要找漢子,還得找爺爺我這樣的。”“你可別說,西城的娘兒們長得還真俊,待會兒落到手裡,老子定要好好地服侍她們!”……
鹽幫弟子多是市井出身,良莠不齊,口無遮攔,漸漸瘋言瘋語,越說越是不堪。蓮航、嵐耘何曾受過這種羞辱,氣得面紅耳赤,倒是水憐影不動聲色,待到對方鬧完,方才徐徐說道:“鹽幫首腦,不離三大長老、五大鹽使、十五分堂之主。三大長老裡面,海長老孫正芳掌管東南五堂,五省海鹽由此而出;土長老高奇掌管北方五堂,除了私鹽流通,西北的土鹽也由他經手;井長老錢思掌管南方五堂,西南的井鹽都在他手中流通。三大長老天南地北各領一方,井長老常在成都,何時又跑到京城來了?”
“你西城欺人太甚。”趙見淮洪聲說道,“五鹽使者發出‘十方水精鋒’,天下鹽幫精銳,都向京城趕來。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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