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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放眼東島之內,又有誰比你更配做這個島王?”
花眠還是搖頭:“島王不在,也還有云裳,他是島王長子,理應繼承大位。”
施南庭介面道:“雲裳武功尚可,威望尚嫌不足,最難辦的是他心神大亂,無法擔當大任。如今島內人心惶惶,急需有人安撫,花尊主若是為難,不妨暫代島王之位,一來可以收拾人心,二來名正言順,可以進入歸藏洞和金丹房,以解席真人的燃眉之急。”
花眠無可奈何,只好說:“也罷,我暫代島王之位,找到雲裳,立刻讓賢。”說完叫來幾個弟子去找雲裳,又向葉靈蘇說,“今日多人受傷,急需療傷聖藥,你跟我一塊兒去金丹房。”葉靈蘇心中明白,花眠叫她同行,是想趁機開導,她滿腹苦水無處傾瀉,當下點了點頭,隨她一同去了。
施南庭引著眾人前往龍吟殿等候。樂之揚扶起江小流,後者臉色灰敗,垂頭喪氣地說:“樂之揚,看了你的本事,我這兩年算是白學了。”
“什麼話?”樂之揚笑道,“東島武功也是當世一流,你若練到雲虛那個地步,還不是打得我滿地找牙?”
江小流搖頭說:“你不用糊弄我,我這坯子,說什麼也進不了正宗,進不了正宗,也就練不成雲虛的本事。”
樂之揚見他灰心,大覺不忍,低聲說:“蠢材,我的武功不也是你的?只不過我的功夫跟笛子有關,若要練成,先得學會吹笛。”
江小流瞪著他半信半疑,說道:“那可糟了,我這人天生的五音不全,唱曲兒尚且跑調,吹笛子還不吹成個豁嘴?罷了,你做你的大高手,我還是呆在這兒當我的小蝦米好了。”
樂之揚見他故態復萌、妄自輕賤,心中大覺好笑,說道:“你不是要練成神功,去秦淮河耀武揚威嗎?”
江小流精神一振,眉開眼笑地說:“我這身武功雖然比不上你,可是打遍秦淮河倒也不難,回到‘群芳院’,沒準兒還能撈個打手頭兒噹噹,誰敢不付錢,我先一招‘甕中捉鱉’,再來個‘追星趕月’,將那小子扔到秦淮河裡喂蛤蟆去。”
樂之揚不由哈哈大笑,楊風來儘管受傷,耳力猶在,遠遠聽得清楚,真快氣破了肚皮,顧不得面子,破口大罵:“江小流,你堂堂‘龍遁流’的弟子,竟要去妓院裡面當龜公頭兒,他孃的,爛泥扶不上牆,老子要把你逐出師門。”
江小流聽了這話,嚇得縮頭縮腦,樂之揚忙說:“楊尊主不要動氣,我跟他鬧著玩兒呢。”
楊風來見他出面,只好按捺火氣,瞪了江小流一眼說:“看樂兄弟面子,我不跟你一般計較,再有下流言語,本尊一定家法從事。”半日之前,他還對樂之揚愛理不理,如今居然兄弟相稱,樂之揚只覺好笑,江小流卻暗叫“世態炎涼”。
眾人在龍吟殿坐定,施、楊二尊帶傷相陪,均向席應真奉茶為禮。說到明鬥叛逃,“鯨息流”群龍無首,樂之揚笑道:“何為群龍無首?鯨息流的頭兒不是現成的嗎?”
施南庭一愣,轉過念頭,衝著童耀笑道:“樂兄弟說童師兄嗎?”樂之揚笑著點頭。童耀面紅耳赤,粗聲粗氣地說:“小樂,你別作弄我,我懶散慣了,只管種地,不管別的。”
楊風來笑道:“童老哥何必謙讓,論武功、論資歷,舍你其誰?況且雲島王也說了,當年鰲頭論劍,應該你做尊主,他被明鬥捏住把柄,暗中助了他一臂之力。”
“是啊。”施南庭也說,“天理迴圈,報應不爽,童師兄做回尊主之位,正是老天爺還你的公道。我和老楊絕無異議,料想花代島王也不會拒絕。”
童耀心懷激盪,只是苦笑搖頭。這時尋找雲裳的弟子回來,報稱不見雲裳蹤跡。施南庭撫掌嘆道:“以他的身手,如果不願見人,誰也找不到他的。”
眾人均是默然,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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