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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出一張熟悉的臉孔，此人竟然是上官玄，由於之前替蕭語推宮過血，此時的他看起來格外的虛弱，甚至連呼吸都不順暢，虛浮的步伐，

“小語，對不起！”上官玄顫抖的手指劃過蕭語的額際，有太多的感情隱藏在那張蒼白的臉下，原以為自己可以守在蕭語身邊，但是，現在這個卻是他不敢奢望的，甚至是遙不可及，

“哎！~~”一個無奈的嘆息在空氣裡傳遞，同時，一個佝僂餓背影出現，空氣中，一股寥寂的氣息散發開來，

“你終於肯現身了，”上官玄似乎並不意外，甚至顯得很漠然，從一開始他就嗅到了這股熟悉的味道，但是卻沒有揭穿，

“你到底還是記起了一切，”來人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來，儼然是聖玉子，為蕭語療傷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真氣，使得他現在看起來更加的蒼老，就連走路也十分的不穩，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老人身上，竟然散發出一種悲寂，

“那個已經深深的印在我的腦子裡，怎麼可能忘記！”上官玄嘲諷道，沒有經歷過那場血腥的人是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的，即使是聖玉子，也不行！

“什麼時候的事情？”聖玉子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地，就怕什麼東西會開啟上官玄記憶的閥門，但是，千算萬算，還是阻止不了這一天的到來，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一直就在我的腦海裡，那時候還太小，只是不敢面對罷了，”緩緩的轉過身來，上官玄此刻全身的血液都要冷掉了，他記得自己是如何躲在被窩裡哭泣，如何在夢靨中徘徊，一切的一切他都記得！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

“我以為那樣對你來說是最好的，？”聖玉子臉上突然出現迷幻的神情，還清晰的記得那個畫面，上官玄被一個婢女緊緊的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身軀擋掉了一切的攻擊，那張小臉上滿是鮮血，恐懼的睜著眼睛，全身僵硬，任他怎麼叫喚都沒有反應，痴痴呆呆的，帶回去之後又高燒不退，夢語不斷，他一度以為這個孩子完了，沒想到，2周後，這個孩子竟然醒了，但是，卻忘記了所有的一切，那個時候他似乎還慶幸或許這樣對孩子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忘了一切從新開始，於是，他給孩子取名上官玄，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這樣是我要的呢？”上官玄冷淡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死寂的眼睛裡甚至沒有一點的波動，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孩子，要好好活著，”聖玉子竭力的勸道，希冀的看著自己視如己出的上官玄，

“不！過去的永遠不會過去，他會一直在我的心裡，提醒我報仇！”揪住胸口，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歷歷醒目，似乎隱忍了太多的痛苦，卻得不到發洩，

“不要讓仇恨矇蔽了呢的雙眼，那個不是真真的你！”聖玉子不想讓仇恨折磨上官玄，那樣會毀了一切的美好，

“真真的我？你錯了，那個我早在那場屠殺中死去，留下的是一個復仇的上官玄，”腦海中盤旋的是哀叫聲，和一張張恐懼而絕望的臉，還有那妖嬈的血漫天飛濺，

“即使你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丫頭，”聖玉子使出最後的殺手鐧，試圖把上官玄拉回到光明裡，

“小語？……哈哈哈！”上官玄回頭看了一眼蕭語，身上的悲寂更加的濃重了，突然，他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悽，“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深深的看了一眼聖玉子，上官玄苦澀的說，

“那你就告訴我！”聖玉子從沒有看過這樣的上官玄，被悲寂和孤獨包圍住，更加因仇恨而迷失，這已經不是自己那個徒弟了！

“告訴你？告訴你，發生的一切就會泯滅？告訴你，我的心就會不痛？”上官玄已經瀕臨癲狂，他不斷地捶著自己的胸口，或許是受不住那樣的痛，猛的跪在了地上，

“孩子，說出來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