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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忽略這樣的風景,只想在此酩酊大醉獵豔尋歡。
現場的交響樂隊開啟了歌舞昇平的前奏,衣冠楚楚、裙襬搖盪的客人們魚貫入場,他們面帶一模一樣的漫不經心的微笑,因為整個城市,都是屬於他們的樂園。
一個接一個,模特們走過浮橋,客人們的眼神,像是在欣賞一件件名貴的瓷器,而那些請吳秉回國辦釋出會的廠商,則是欣喜地彷彿看到走出的是一疊疊鈔票。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面目——6景白,歡迎回來。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悄悄對自己說。
在燈光打到面容的那一刻,她就是主角。踏上浮橋,無視四周驚豔的目光或惡意的揣度,她搖曳生姿,翩翩而行——
陰影處,吳秉的視線專注地追隨著6景白的背影,這,就是自己選中的壓軸模特。每一個能給設計師靈感的繆斯都是上天的寵兒,沒有例外。
19Chapter 19 藥糖和別離的笙簫以及學園慶典前奏
機場大廳。
“你真的不願意和我一起走嗎?”吳秉問道。幾天前,他提出了讓她一同和他回義大利,他能把她打造成時尚界趨之若鶩的女神。只可惜,別人的繆斯是熱情的火,纏綿地燃燒著設計師,直至靈感枯竭方休。偏偏,他的繆斯是朵天邊縹緲的雲,令他寤寐思服,求而不得。
“你知道卡米爾克勞黛是誰嗎?”6景白靜靜地問。
吳秉挑高兩道長眉,詫異地看著她。
“但羅丹你總不會不知道吧。”6景白微微一笑。
吳秉做出了一個託著下巴的羅丹名作“思想者”的經典姿勢。英俊的面孔增添了幾分頑皮。事實上,在他工作室的入口處,置立著一尊高92cm的大理石雕像——羅丹的“上帝之手”,當然,是複製品——一隻巨大的手掌。掌心裡,一片混沌之中躺著兩個糾纏的男女人體,仿若上帝之手造人的伊始。
有趣的是,他的國內藝術家朋友在雕像底座刻了八個字若飛動的篆書,“你儂我儂,忒煞情多”。他接受西式教育長大,古文方面毫無造詣,不解其意。朋友解釋道原詞為“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和那一對在上帝的手心裡肢體糾纏的不分你我的男女多麼相似。
從此,每次看到那尊雕塑時,曠古神秘之情瞬間轉化為香豔·情·色之感。
“偉大的雕塑家羅丹的靈感女神,卡米爾克勞黛。”6景白停頓了一下,看著吳秉收回姿勢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繼續道,“她的存在啟發了羅丹,使其創造了一尊又一尊傳世之作,而她本人,卻平白浪費了一身的藝術才華,甘願充當羅丹的泥石匠,最後淪落至精神病院渡過後半生。”
“你是想說一個靈氣的女人成為一個偉大的男人的附庸是一件可悲的事。你,不想成為第二個卡米爾。是這個意思嗎?”吳秉笑的邪惡。
“不,我是不想讓你成為第二個羅丹。”6景白若有所指道。從第一次見面起,她就看懂了他看她的眼神。不是欣賞與讚歎,也不是男女之間的狂熱,而是像一個雕塑家看到了一塊形狀絕佳質地極好的大理石——只想雕琢掌控於指尖。
他亦懂她話中之意,羅丹藝術生涯的黃金時代亦成為卡米爾時代,離開了卡米爾的他,最終成為了乾枯的泉。
“你未免太過高看自己。”吳秉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冷冷說道。
“是嗎?”6景白突然綻放出一個冶豔的笑容,“你真的這樣想嗎?”淡淡的嘲諷道。
那個笑容刺眼到令吳秉頭暈目眩,難以想象,一個瘦仃仃的青澀少女為何能笑的如此具有官能之美。他瘋狂地抑制著,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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