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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苦澀的笑容。
他怎麼了嗎?
我愣住,然後心裡因他反常的情緒波動而揪成一團。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發現自己還是在乎他的……沒有對不起左思睿的意思,只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正是我十二年以來日思夜想的優君。
不管我們有沒有可能再在一起或者之間的孽緣能不能彼此償還,我都是希望他過得快樂的。但是以他現在這種愁苦落寞的表情來看,我很難這麼認為──
“你想說什麼?”
皺著眉將手中的檔案來來回回讀了三四遍,我意識到這實際上是一份診斷書。而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我眼前的這位桀驁陰沈的艾總裁正患了這種詭異的疾病。
夜遊症?!
天吶……
他該不會變成那種半夜起來洗衣服擦地或是穿著白色的睡袍在他那座大的嚇人的別墅裡到處遊蕩的“孤魂野鬼”吧?
“真的麼?那怎麼辦!!怎麼會這樣,你看醫生了麼?”
面對這樣的狀況,我顧不得彼此尷尬的身份竟然一下子撲上前去焦急的抓緊艾遼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起來緊接著問出一連串羅嗦的句子。
他的衣服都是熨得筆挺整齊的,卻被我這麼一晃弄出了好幾道摺痕。男人好聞的古龍水味兒拌著空氣竄進我的鼻息裡,而我卻完全沒有心情回味這裡面的甜美。此時此刻,我的心裡滿是艾遼生病了這個殘忍的事實。不管這個病嚴不嚴重,會不會有危害我都像是自己最親的人遭遇了苦難一樣難受不已。
“你……”
然而我過於擔心的樣子顯然是將艾遼嚇了一跳。那性感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被咀嚼著吞了回去。男人的眼睛裡閃爍出奇異的光芒,手臂伸出來似乎是要擁抱我可是在觸碰到我身子的前一刻卻又改為推拒的動作將我一把推離他的身邊。
“不要那麼放肆。”我聽到他剋制之後的平靜聲音。
那麼不自然、甚至還有些驚慌失措──我知道自己剛剛是越矩了。
“對不起……”
失望的垂下頭,我的雙手不安的絞在了一起。
“接著說,”男人不耐煩的清了清嗓子,別過頭去不去看我小狗一樣受傷的表情。
“我這種病比較危險,經常會在半夜裡爬起來站在陽臺欄杆的石柱上或是搖晃著窗戶無意識的想要往下跳。”
艾遼還在一字一句的說,我卻已經聽得膽戰心驚。
他這病症可比我想象中的那種穿白衣變阿飄要可怕多了!原來還有人夢遊的時候是想方設法都要去跳樓的啊……這是為什麼呢?
聽說夜遊症算是一種精神問題,難道是有什麼事令他覺得壓抑不安所以才在睡夢裡尋找一種瀕臨死亡般的開脫?
“然後呢?”
指頭的關節被我扭得咯咯直響,我緊張的期待著他的下文。
“然後就是我缺少一個人睡在我的旁邊,在我發病的時候攔住我不讓我跳樓。”說來說去,男人這個時候才說到了重點。
“哦。”
我木訥的回應著他的這句話,完全沒有聯想到這跟我賠錢有什麼關係。
“哦什麼?”艾遼顯然對我這個敷衍的回應並不滿意,而後指著地上狼籍的墨水漬對我一字一句的說──
“既然你沒有錢賠給我,就來充當這個躺在我旁邊不讓我在睡夢中自尋短見的人吧。一個星期也許,一個月也罷。什麼時候我好了,什麼時候你就可以走了。鋼筆的事我可以完全不跟你計較。”
“哦……啊?”
我徹底的呆住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段時間裡我都要和這個家夥大被同眠啊??他他他……他就沒有其他的紅顏知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