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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疼死他也萬萬不能割捨的。
可是刑家寶沒想到自己會錯得那麼離譜,在急救室門外,聽完保鏢把前因後果一說,他就用額頭咚咚咚地磕向牆壁,最好把自己磕個半死,讓人一併抬進急救室算了。
他沒能如願以償,磕了三下牆壁,被保鏢給合力制止了。
刑家寶滿頭滿臉是血的蹲在地上,眼睛直盯著急救室門口,像只紅了眼睛的狼崽子,生人勿近。
杜九的身體多處受到打擊性創傷,肩胛骨骨折,嚴重內出血,身上正插滿管子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目前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刑家寶不眠不休的守在外面,是是非非對對錯錯他已經不管了,隔著玻璃牆祈禱,只要杜九能熬過去,讓他以後天天吃素,減掉二十年壽命也願意!
刑家寶向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從沒為將來操心過,可是現在他把臉貼在冰冷的玻璃上,想著只要杜九能挺過來,就帶他到國外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休養,順便把證領了,刑家如果不能接受他和一個男人結婚,大不了他這輩子就不回來。
如果能買個農莊就好了,再養幾隻貓貓狗狗,杜九喜歡花,就建個帶有溫室的花房給他,杜九懶惰,自己就勤快一點跟前跟後伺候著,杜九生氣,就乖乖的讓他打到消氣為止……
刑家寶想象著杜九懶洋洋的躺在草坪上,捂嘴打著哈欠,逗弄貓狗的模樣,不自覺笑出聲來。他明明笑得這樣開心,可是玻璃上卻沾上了眼淚。
熬到天亮,危險期終於過去了,刑家寶來不及鬆口氣,又是一陣晴天霹靂。
有一批人來到重症監護室外,其中有兩個是權威性的醫生,他們要將杜九送回S城的醫院治療。
刑家寶當場就發瘋了:“住手!誰讓你們動他,裡面躺著的是我的人,你們憑什麼自作主張!”
兩個西裝革履的人把他給摁住了:“這是大少的命令。”
“我靠你祖宗!快放開老子,不然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刑家寶看著他們把病床推出監護室,急得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衝,臉色暴紅目眥欲裂:“媽的!都給我住手!住手!你們聽到了沒有!”
他的吼叫聲把醫生和護士給嚇到了,但執行命令的人不為所動,刑家到底是由誰當家做主,論資排輩,怎麼也排不到這個二世祖刑家寶身上。
於是刑家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杜九帶走,當他跌跌撞撞地追到醫院大門時,載著杜九轉院的救護車已經開走好一會了,刑家寶蹲在人來人往的馬路邊,失聲痛哭。
他哭得撕心裂肺的,醫院門前來往圍觀的路人,甚至以為他全家都躺太平間裡了。
哭夠了,刑家寶擼了擼鼻子,把鼻涕抹在褲腿上,牙一咬心一橫,決定找支槍去跟他哥拼了!
然而,接連十天過去了,別說他哥了,就連他哥的一條毛也沒見著。
刑耀祖胸口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三點前必須回基地開會,趁著還有點閒餘的時間,從水果籃裡挑了兩個色澤飽滿紅潤的大蘋果,掂在手心裡,推開了隔壁病房的門。
杜九正趴在枕頭上假寐,聽腳步聲便知道來者何人,可他懶得動,懶得搭理他。
刑耀祖也沒開口,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摸出短刀,專心致志地削起蘋果皮。
其實自從杜九醒過來,要死不活的趴在床上養傷開始,他們之間連一句話也沒交談過。默契這種東西,就是不用把話說出口也能心照不宣,刑耀祖知道杜九傷的不僅僅是身體,更知道他不需要任何人安慰。
如同野獸身上的傷口,只有野獸自己能舔,別人伸舌頭去舔那是冒犯。
一把能挑筋挫骨的好刀,拿來削水果確實糟蹋了,杜九看不下去,忍痛撐起身子,一把奪過削掉半邊皮的蘋果,放在嘴邊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