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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覺得有些尷尬。

定定的看著她，將她臉上所有的不安盡收眼底，當警察這麼多年，方卓然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反常？

“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事啊！”

方卓然沉默了一會，道：“沒事就好！”

“哦！”

方卓然安靜的攪拌著面前的咖啡，從什麼開始，一直喜歡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個沒玩的她，現在卻變得這樣沉默？

夏雨也奇怪，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的對話變得這樣蒼白，甚至帶著點敷衍！

“雨兒！”方卓然忽然抬頭！

夏雨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看著他。

“那天……那天我跟你說的話，是認真的！”從第一次見到她就已經喜歡上這個純真而又迷糊的小丫頭，只是當時他一心為了學習，所以才壓抑著情感不曾對她表白。但這並不表示對她沒有感覺，這份感覺一年一年的沉澱，直到無法再繼續沉默，他才忍不住說出來。

夏雨有些震驚的看著他，但是卻沒有說一句話！

要她說什麼呢？

從前熱衷的咖啡，現在不能喝了，從前一見到他，就心跳加速，連話都說不全，但現在除了震驚之外，她的心，好像已經不再會為了他加速。

小手按在心臟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她到底是怎麼了？

“小雨，回答我！”現在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看了看他，夏雨一咬牙，用力的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來，動作幅度太大，領口微微敞開，一抹殷紅的顏色落入方卓然眼底，後者立刻露出無比震驚的表情。

“雨兒……”毋庸置疑，作為男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痕跡！方卓然突然發現自己無法說出一個字來，雙眼緊緊盯著她的脖子。

夏雨連忙捂住脖子，低下頭不說話。

“是黑焱天做的？”他的聲音忽然變冷。

夏雨把頭低的更低了！

方卓然雙手用力按在桌子上，咖啡杯在桌子上不停的發出碰撞聲音。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聲音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載滿了心痛與憤怒。

告訴他？要她怎麼說出口？說黑焱天昨晚上佔了她不少便宜，最後她還跟豬頭一樣睡著了，幸好早晨起來他已經不在了。

夏雨扭著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氣：“學長，我可能不能做你女朋友了！”雖然聽見夢寐以求的表白，但她已經沒有資格了，小手在桌子低下輕輕覆蓋在小腹上，有了這個孩子的時候，她跟方卓然就已經不可能了，除非方卓然能跟黑焱天一樣，接受這個孩子，但是這也不現實，黑焱天之所以能接受，因為他根本不愛她，所以可以無所謂，而方卓然……他絕對不可能。

那邊，方卓然沉默了。

夏雨吸了吸鼻子：“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說完，也沒等方卓然的回答，直接衝出去。

懷了孕不該有劇烈運動，但是她顧不了那麼多，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越快越好。

忽然，有人從後面抓住她的手腕。

是方卓然！

他手裡拿著她的圍巾。

“雨兒，我有話要說！”方卓然喘著氣說道。

大街上的人本來就少，而他們兩個這樣拉扯引來不少人側目，但是方卓然卻絲毫沒有介懷：“我喜歡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

夏雨驚愕的看著他。

眼睛酸酸的，澀澀的。她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一陣風吹來，將她的話淹沒在寒風裡，她聽見自己說：“我懷了他的孩子，你也不介意麼？”

緊緊抓住她的手突兀的鬆開了。

方卓然無比震驚的盯著她，露出一種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