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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喝著英子煮的茶磚,商量了一下怎麼回去,失去了馱行李的馬匹,想回崗崗營子還真不那麼容易,鍋碗帳篷都沒法搬動,我們一路上獵殺的動物皮子沒法攜帶,那損失實在太大了,最後英子想了個辦法,讓兩條狗回去送信,叫屯子裡的人組織馬隊來挖關東軍的要塞,這裡那麼多好東西不搬出來不都瞎了麼,而且狗是最好的嚮導,它們可以給屯子裡的人帶路,咱們就先在這附近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來,等大夥來了,一起搬夠了好東西再回去。
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了,胖子對這些事不太上心,他又把那兩塊玉璧取出來觀看,我罵道:“你他孃的真沒出息,受窮等不了天亮,這兩塊玉你別揣著了,一天看一百多遍,你也不怕給它看沒了,以後放我這儲存。”
胖子把玉璧舉在我的眼前,滿臉都是驚疑的神色:“老胡,這是咱從古墓裡整出來的那塊嗎?你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蛾身螭紋雙劙璧 2
自從在墓中得了這雙玉璧,我就從未來得及細看。胖子大驚小怪的遞給我:“這顏色怎麼又變了?”我伸手將那兩塊玉璧接過來細看。
兩塊玉璧都雕刻成類似飛蛾的形狀,鬚眉俱全,活靈活現,璧身上有一些古怪動物的紋飾,這種動物應該不是真實中存在的,胖胖的,身體有幾分象很瘦的獅子,又象是沒鱗的蛟龍,還有幾隻爪子和一條捲曲的大尾巴,總之這種紋很怪異,也許不是動物,是雲或波浪之類的飾紋。
璧身花紋的工藝,不如造型上的雕工精緻,只是寥寥幾劃勾勒而成,不過雖然粗糙,倒也有種簡樸而傳神的感覺,有時候簡單也是一種美。
還真他孃的怪了,記得剛從古墓的棺中取出來之時,這雙玉璧顏色深綠,然而在關東軍要塞裡面看的時候,它色澤呈淡黃。
此時的顏色卻是深黃深黃,一天之內顏色變了好幾次,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都不清楚,難道說這世上有種變色玉?我們對古玩一竅不通,看來只有回北京找倒騰古玩的大金牙給長長眼了。
說起來這次倒斗的行動,真是不太順利,一路辛苦不說,首先野人溝中上上之|穴的古墓是座將軍墓,沒想到裡邊陪葬品少得可憐,唯一可能值點錢的,也就是這雙玉璧了,為了拿出來差點把三個人的小命都搭進去,真是挾山超海都不足以喻其難,臨淵屢冰也難以形其險。要是鑑定的結果不值多少錢,那我真得找個地方一頭撞死了。
這件事給我一個教訓,貴族的古墓不一定都有大批貴重的殉葬品,必須得多瞭解古墓的歷史背景,以及文化背景,而且還要儘可能的多掌握古玩鑑賞的知識,如此才能做到有的放矢,賊不走空。
胖子倒是顯得信心很足,跟我打賭說這對玉璧最起碼也能值個三兩萬,搞不好還是個國寶,那咱就不賣給港商臺胞了,咱直接獻給故宮博物院,政府一高興,獎勵咱倆十萬八萬還不跟玩似的,在北京再給分套房子,還讓咱戴上大紅花上全國各地去做報告演講,到時候咱什麼煽情就講什麼,一講完了,那些在臺下聽得熱淚盈眶的女大學生,就跑上來獻花,獻情書。
我說你別做夢了,還讓你參加英模事蹟報告會?不給咱倆發土窯裡蹲著去就不錯了。不過如果真如胖子所言,能換個三五萬塊錢,那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我們東奔西走的賣錄音帶,一年下來,頂多就就混個三四千塊,趕上生意不好的年月,除去吃喝住宿的費用,基本上都賺不到錢。
我已經兩天沒閤眼了,吃飽喝足之後跟胖子英子閒扯了幾句,倒頭就睡,反正有獵狗們放哨,也不用擔心野獸襲擊,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在夢中我又回到了硝煙瀰漫的戰場上,陣地上空全是我手下弟兄們的臉,每一張臉都很年輕,他們只有臉沒有身體,這些臉都在不停的流血,慢慢的向天空飛去,我在地上哭著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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