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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打來的?”
“不是找你的。”他掛掉電話,接著說:“豹仔的魅力僅限於舞臺上,一下了舞臺,他就只是個平凡的富家公子,我看不出他有何吸引人之處。”
“舞臺?”安採妮不解問:“你是指他是個……表演者?”
“喂,你這未免太扯了吧,剛剛才說迷戀他,現在又假裝不知道他是知名的舞者,說實話,你難道不覺得一個大男人跑去跳舞,是很缺乏一股氣概嗎?”
“他是一名舞者?”他這些話令她大為震驚。“所以他出國是為了……”
“兩個目的,一是為了逃避,一是為了公演。看來你真的什麼都沒搞清楚,這種婚姻太危險了。”張家瑋話還沒說完,安採妮已經大步奔出辦公室,走進恰巧停在同樓的電梯。
她需要找個地方好好釐清這一切。她全身像被掏空似的跌跌撞撞走向地下室的停車場。
“總經理。”阿俊聲冷不防的從左側車道小跑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夫人打電話到公司找你,我想總經理大概還在這兒,就直接過來了。”陳俊聲現在對她的態度對了必恭必敬之外,還多加了七分的諂媚。
“我婆婆?她有說找我什麼事嗎?”坐進車子,她隨即發動引擎。
“沒提,只說若見到你,請你回家一趟。”
“謝謝你。”婆婆找她,為什麼不直接撥電話到公司來呢?“我知道了。”向他點個頭,車輪開始運轉起來。
車子駛向街道時,兩旁已是一片霓虹閃爍。記不得有多久的時間,她不曾見到向晚的斜陽,不曾和夕照的餘暉相遇於黃昏。
日子總在忙亂中稻稻遑遑度過,是她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也是很好麻醉自己的方法。
此刻他在的地方是白天還是夜晚?林少夫那半帶嘲弄的笑靨又來到眼前,他竟然是……怎麼會?
這傢伙究竟有多少秘密蓄意隱瞞她?難怪他說可以幫她要到阿忌的親筆簽名照,難怪送他到機場那天,在一樓大廳見到的那些人,全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張家瑋說他是知名舞者,有多知名?他該不會就是……不不不,不可能,不會有這麼剛好的事。就憑他那副吊兒郎當,故作浪漫的頹唐模樣,怎可能會是封教授手底下的首席臺柱。
坐在車內,望著一波波車潮和人潮,她頓時像被抽離掉所有知覺,遊魂似的跟著走走停停,一切全靠機械式的反應。
呵,遊魂。林少夫譏誚過她多少次的名詞,直到這當口才真實體會,自己的確是徒具形體,活得毫無生氣的木頭人。
她突然發現,就要過農曆新年了。
在回到外雙溪前,她先撥一通電話給婆婆,也許,該找個時間陪她去採買年貨。
“我打了電話到公司,阿瑋說你走了,打你手機又沒開,很忙嗎?當心不要把身子忙壞了。”
她婆婆、永遠是慈祥、和藹的,口氣中永遠充滿關懷和不捨。
安採妮承諾回家一趟。她停妥車子,踏上如茵的草坪。一彎殘月如勾,高懸在枝頭上,望著自己細長的影子,心中忽然倍感孤獨的寂寞。
為什麼要在此時想起他?沒有理由想他的不是嗎?為什麼要讓他進駐心靈的最深處?
許沁雅噙著笑,站在玄關處等候她,一見著她,上前走近幾步。
“斂,幾天見,你又瘦了。”牽著她的手,兩人像一對羝犢情深的母女。“你爸爸和我天天盼著你回來一道吃飯,哪知道你忙得天昏地暗,連面也見不著。”
傭人端來一大碗香味四溢的雞湯,許沁雅直催著要她快趁熱喝了。
林鎮福難得也下樓來,他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小心燙,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