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不知道。”
“公司裡有許多流言,”林鎮福摘下老花眼鏡,定定的看住她。“你受了多少委屈我都心知肚明,所以,我必須給你更大的許可權。有些人即便能力再好,若不適任,隨時可以叫他走路。”
“爸爸您指的是……”
“你是聰明的孩子,不需要我多說,應該也猜得到吧。”林鎮福開啟書架旁的木櫃,取出一隻絨布盒,“拿去,我跟你媽媽的一點心意。”
安採妮怔愣地開啟盒蓋,竟是整套的鑽石首飾,從項鍊、耳環、手鐲到戒指,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爸,這怎麼……”她怎能收下如此貴重的禮物。
“收下來。”林鎮福輕拍她的肩膀,“坦白說,你比豹仔要孝順多了,他呀!”除了迭聲的嘆氣之外,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不知怎麼說自己那令人又氣又疼的兒子才好。
一向不善於勸解人的安採妮,只是靜靜的候立一旁聆聽他的無奈和哀傷。
這感覺很奇特,被數落的人就是她的丈夫,她卻完全置身事外。
這夜月明星稀,再過三天就是農曆年了。每逢佳節倍思親呵,林少夫可曾思念過她這個新婚的妻子?但,他為什麼要思念她?
林家兩老是因為有時留她較晚,特地幫她打理一個房間,供她有時留下來過夜。道過晚安後,回房的獨自趴在視窗數星星。
今夜的她,心緒格外蕪雜,萬念叢生,剪不斷理還亂。
“採妮,”許沁雅悄聲推開她的房門,“豹仔來了電話,找你呢。”
“喔。”她拿起話筒,婆婆已知趣的退了出去。
“睡了嗎?”林少夫的聲音聽起來挺開心的。
“還沒,”安採妮搞不懂自己為何心跳突然急促了起來。“找我有事?”
“準備來法國了嗎?”
“應該吧。”她淡淡的說。
“表現得興奮一點,否則我會覺得很無趣。”
問題是,他的口氣也沒讓人家覺得受到歡迎呀。
“那也得有個興奮的理由。”
“千里會夫君,理由還不夠充公?”
一聽就知道他又想亂沒正經的調侃她。
“別提夫君這兩個字,不然我現在就打電話請阿瑋別忙訂票了。”
“那阿忌呢?他總值得你不遠千里來一趟吧?”
安採妮尚未來得及反應,電話已掛掉。他提到阿忌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難不成如何,她委實無法想像,只是整顆心,霎時漲得滿滿的。
晨曦微明中,華航的班機緩緩降落在戴高樂機場。
安採妮提著簡單的行囊,跟著人群移往電動走道,步出機場大門。
幾乎一抬眼,她就瞟見他了。
欄杆旁那個穿著厚重大衣,戴著皮手套、穿著皮靴子的男子,不就是她久違的丈夫嗎?
“嗨,”安採妮表情生硬地朝他揮手,“沒想到你會來接我。”
“情非得已呀。”阿忌掩飾起久別重逢的喜悅,故意跟她大加抱怨。“我是現代的岳飛,我爸則是可惡透頂的秦檜,人家充其量不過只下了十二道金牌,他剛是早十通,晚十通,三天共六十通越洋電話,就差沒讓我的耳朵穿孔爆裂而已。”
“對不起。”安採妮歉然的說,瞧他話語間的不情不願,她心裡不免有些悵然。
“就這樣?”未名太便宜了吧。“我可是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特地趕來的。”
“不然呢?”錯的又不是她。安採妮已經開始後悔大老遠飛到這寒冷剌骨,一點也不浪漫的巴黎來。
阿忌接過她手中的行李,丟進租來的寶藍色轎車的後車箱,然後站在她面前,非常仔細的盯著她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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