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想再跳了。阿忌卻不肯放開她,他挾持著她,逼她與之共舞。
絲絲如冰的雨乍然停歇,快節奏的舞曲也在這時候結束。安採妮像一條出水的美人魚,和赤裸著上身的阿忌凜然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問:“什麼時候學的舞?學多久了?”
“十一歲學,學十一年。”她簡短的回答,本想就這樣打往,誰知他卻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被我料中,那你——”
“夠了!”安採妮大步走向馬路,“我要回家了,再見。”
“我送你。”
“不必。”
“你不能就這樣回去。”阿忌追上來,一把抓著她的手腕。
“為什麼不能?你放手!”火大極了,她憤怒地掄起拳頭往他肩胛揮去。
他無意閃躲,吃下她一拳以後,馬上又抓著她,“你低頭看看你自己,你這樣子不出十公尺,就會屍骨無存。”
“誇張。”她根本不信他的鬼話,但下意識還是低下頭——
老天!她身上這件雪白的襯衫浸了雨水後,簡直跟透明的沒兩樣。整個長半身,連裡頭胸罩都一覽無遺。
“讓我送你回去吧。”他好意的把雨衣披在她身上。“你這樣好狼狽,計程車都不見得願意載你。”
“都是你害我的。”
“所以嘍,給我一個補償兼賠罪的機會。”他燦爛的笑容在這陰冷的雨夜裡,特別具有溫暖人心的作用。
安採妮看著他,嚥下一口唾沫,充滿無力感的嘆了一口氣。
“要是我因此得了重感冒,以至於明天沒法去上班,你得賠我三萬三千元。”
“為什麼?”搶劫啊!
“因為我年薪一千兩百萬。”
她的話聽在阿忌耳裡,受不了的連翻數次白眼。
才發動引擎,雨像發了狠似的迎面兜頭淋下,令他倆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
他心頭揣度,從這兒回到她家起碼得半個小時以上,屆時她恐怕已經冷成冰棒了。
一個轉念,他在巷底角落調了頭,朝民權東路而去。
坐在後座的安採妮不明所以,以為他是在抄小路,很安心的靠著他的背,閉起眼睛稍作休息。
寒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很難理解的,在這樣的情境中,依偎在這樣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的背上,她怎麼安得下心呢?
“下車吧。”阿忌把車子停在一棟老舊公寓樓下。
“這裡是……”安採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甘蔗園邊。
“我住的地方。先上去換一件乾爽的衣服,我再幫你叫計程車,免得你把我害成一級貧民。”誰都知道,他雖是富家貴公子,但這些年他一切靠自己,舞團裡不算太優渥的待遇,根本供不起他無度的揮霍。
“你住幾樓?”雨大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五樓。”
“什麼?”望著腳上那雙剛買來的漂漂高跟鞋,她真想捶他個滿頭包。“你要我從一樓爬到五樓?”
“不然呢,難不成要我揹你?”門都沒有!
阿忌抓著布包,一步兩階,直奔頂樓。
安採妮望著他的背影,連張口喊叫的力氣都省了,極度無奈地跟在後頭,一步一腳印,走得氣喘如牛。
“攻頂”成功之後,她靠在門上,足足喘了五分鐘,才有力氣走進阿忌恍如CD唱片行的窩。
兩面牆壁,不,是兩面半牆,滿滿的都是CD,有古曲樂、搖滾、爵士、藍調和舞曲,最多的是舞曲,放眼望過去,片片皆是精彩的收藏。臨著窗臺的書桌上,還架著一臺稱得上老古董的點唱機,和十幾片唱盤。
剩下來就是書了,舊書攤一般東一堆,西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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