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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淺笑。
我盯著她看,只看得到一臉淺淡。慢慢低頭皺眉道:“明白了,稍後我便去他那裡。”
“以袁傲為首的護麟黨這三日內就該散盡了,你呆在他身邊也好,我想知道他後期的活動,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她的笑意味深長。
我打了個冷顫,點頭道:“我儘量。”
隨後她不再多說,我也不多問。
到九皇子的行宮時正遇上他要出門,看見我沉鬱的臉色終於稍稍緩和。我到他跟前恭敬行禮,他忙扶我起身,大提琴般的儒雅嗓音帶著些沙啞:“左賢人不必多禮。我擅作主張喚你來倒是我莽撞了,如今我得前去後。宮撫慰妃嬪,你可願同往?”
我不回話只點了點頭隨著他走。
皇甫麟駕崩,那些人說哭便哭,皇甫琥依都捧場流了一回淚,這個九皇子倒是真性情,不然,就是心機頗深。我雖對他略有好感,但身處皇室的人,都沒一個善茬,得提防。
來到所謂的後。宮,只感覺蕭條。人不多,大都是沒什麼風采的中年男子。皇甫麟已經臥病兩年多,那些年輕的早就能送就送,能殺就殺了。這些留下的,大抵是還愛著她或是極舍不下榮華的,都不好惹。
他們倒似乎很喜歡九皇子,淵兒淵兒地叫,掛著淚的臉顯出一絲神采來。我注意到荷塘邊坐著一名男子,清冷得很,也是一襲雪白,眉眼與九皇子略為相似,我立馬猜到他就是九皇子的父親。
可是九皇子一點過去的意思都沒有,只掛著讓人溫暖的淺笑和其他妃嬪說話。我突然明白為何這些妃嬪會和他交好了。謙和是一方面,那另一方面,應該就是他和自己父親不親近的關係,雖說皇子得不到皇位,但可以做王爺,女皇對他的寵愛程度有一大半取決於對他父親的寵愛程度,若他與父親親近自是能得到高於其他皇子的殊榮,那些妃嬪自然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低他一等,見他不僅有禮還不會對他們的孩子造成威脅,喜歡他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想到這一層我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不僅要和眾多孩子一起分母親的愛,還難得到父親的愛。重要的是,他的母親還是個重女輕男的帝王。
一直到暮色四合他才一一撫慰完畢,我只一直盯著坐在荷塘邊大半個下午一動不動的白衣中年男子,漸漸的有些出神。
待九皇子來喚我離開時才最後看了他一眼慢慢走出院子。半路九皇子見我似乎還在想什麼,儒雅的聲線滿是溫和:“父親一心修道,不與世俗相爭。”
修道?這是向那個飛昇的二王爺學的?我怎麼覺得後。宮會讓人想不開……
“我叫淵,你不必和那些人一樣喚我九皇子,我喊你羽令可好?”他的聲音能定心。
我低下頭道:“您喜歡什麼就喊什麼。”
一路無話,再次來到他的行宮,裡面迎出好些男僕。為首的青衣男子走到皇甫淵的旁邊,湊近他輕聲耳語。他的表情有一絲錯愕,但沒多久就又回覆溫和,笑道:“該來的自然要來。羽令,你在這裡住下可好?”
早就做好夜不歸宿準備的我自然不意外,默默點頭。
他只讓那些男僕送我到後面的廂房,為我準備好吃食和洗澡水。我對這些都表現得很淡定,洗完澡就坐在床上想問題。蛸時常在左右,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就是了。我不怕有危險,只是覺得剛才皇甫淵的笑容有些問題。
果然,正當我實在撐不下去要睡著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兵器撞擊的鏗鏘聲。我頓時一個激靈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忙開門。
後院正成對峙局面,一群黑衣人手拿鐵劍包圍著中間的六名男子,我一眼就看到那襲如雪的白衣。皇甫淵仍是溫柔謙和的表情,掛著淺笑,似乎面前的黑衣人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