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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的頭抬高枕在椅背上,他傾身向她時,景欣聞到一陣淡淡的香味,是她完全陌生的味道,她知道那是從蔣向陽身上散發出來的。
車裡的冷氣絲絲的吹著,他的手腹不經意間劃過她的臉頰,帶著些許冰涼,只是一瞬,很快的他便縮回手,身子動了動再次坐直,與她拉開一段距離,景欣莫名其妙的就鼻子一酸,心裡被什麼東西狠狠嗆了一下,酸酸澀澀的滋味鋪滿心底。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六年後的今天,會在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遇到蔣向陽,是偶然還是必然?
這個將她狠狠拋棄了六年的男人,她應該狠狠扇他一個大耳光不是麼?畢竟他違背了諾言,她永遠記得那天在病房門口,他對著病塌上的母親說,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這麼久了,他平淡至極的聲音時常鼓動著她的耳膜,呵呵,一輩子,景欣當時覺得那是多溫馨的詞,不要你許來生,也不要你追前世,只是要這一輩子,我便足矣!
一輩子有多長,天庭地府,碧落黃泉,生死不棄,一生相隨!豈是能輕易說的。
誓言終究如野地裡的一株不起眼的蒲公英,風輕輕一吹,便四分五裂的散了去,無痕無跡!
六年了,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分離,再次見到了他,她卻沒有辦法恨他一分一毫。
鼻子的血已經止住了,景欣有些侷促的坐正身子,視線卻早已投到蔣向陽身上。
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龐,帥氣到讓人移不開眼,歲月已經淘盡了曾經的青澀與稚嫩,他線條鋼硬的臉上透著成熟男人的睿智與英明,緊抿的薄唇更彰顯著男人的嚴苛,
即便他只是安靜的坐著,周身散發的凌人氣勢依舊迫人。
“景欣,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蔣向陽突然出聲,打破了靜謐許久的沉默,只是他的聲音有些不太正常,聽起來生澀而沙啞,就如同重感冒引起喉嚨發炎時發出的聲音。
景欣皺了皺眉頭,並未回答他的話,“向陽,你的嗓子怎麼了?”她的聲音有著抑制不住的緊張。
“沒什麼,以前生病留下的後遺症?”蔣向陽轉過頭,避開景欣灼人的視線,她還是像從前一樣的在意他,而他卻不能如承諾中所說,照顧她一輩子,他能給他的只是金錢,卻不能將她放在身邊照顧,因為這輩子他都沒法辜負病床上的女子,那個用生命在愛著他的女人。
三年前景欣去澳門找他時,他也曾動搖過,想將她留在身邊,做他的女子。可是萬一哪天江心瑤醒來呢,能做他妻的女子,這輩子也只有江心瑤,到那時,讓景欣怎麼辦?以情人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他知道她不是那樣的女子,既然他無法再給予她愛情,就要生生斬斷,讓她開始新的生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蔣向陽說的清描淡寫,景欣還是從他微微敞開的領口處,看到了異端,一塊酒瓶蓋大小的粉色疤痕非常扎眼,她傾了傾身子,隱隱約約的看到脖子的另一側有個同樣的疤痕,景欣腦海裡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受過傷了,看樣子傷口應該是直接穿透了脖子,或許就是因為這傷損壞了他的聲帶,這個想法讓她渾身毛骨悚然,這些年,他是如何從槍林雨彈中走過來的?
“向陽,這些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受過多少傷?”她的手在自己還沒有意識到時,已經撫向了他的脖子,溫暖的手腹撫上了蔣向陽冰涼的面板,他立即如觸電般躲開了。
“景欣,不要對我存有任何幻想了,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冰冷的話語如同從深邃的海底發出,他的視線一直投向窗外,景欣看不清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她亦不想去看,因為單是一句話,已經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曾經三寶和她說過,他的手下和她說過,他們都告訴她蔣向陽不要她了,傷過痛過,她以為自己已經風清雲淡了,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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